听到老叶的话 我愣了愣 因为在我看来 老叶是不想要我了 想把我从月山之上赶走 我开始变的缄默 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的小声抽泣。
我在想是不是我太贪玩了什么都不好好学所以让老叶觉得自己作为毒圣却生了一个连普通毒药都不会做的女儿 所以老叶不想认我了？
我没有说话 因为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老叶不想要我了？我是不是做错什么让老叶生气了？
可是当老叶看到我这个样子的时候 用着我从没看到过的温柔语气说 他说 “阿楚 你知道吗？顾清死了 我这辈子最大的仇人死了 可是我输了 输的彻彻底底。”
我带着有些疑惑的目光望着老叶 我不知道顾清是谁 甚至这是我这近乎七年里从没有接触过的名讳 我不懂老叶究竟说的什么 唯一能明白的是老叶最大的仇人死了。
常伯说过 人若是死了 就变成了一堆黄土。
可是老叶的仇人死了他不应该高兴吗？
老叶目光渐渐的化作了悲伤 这是一种我看不懂的神情 老叶说 他说 阿楚你知道你的母亲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我静静的听着 尽管我什么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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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是七年来老叶第一次跟我讲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所以我听的极其认真 提起母亲 老叶的目光愈发的变的柔和 他的声音本就十分温润 此时语气更是温柔 他说 阿楚你的母亲 她叫弯弯 林弯弯 她是天下间最美的女子。我不知道最漂亮的女孩儿究竟是怎样的模样 可是我知道这世上最漂亮是挂在天边的月牙儿 所以我对老叶口中的最美的女子所想象出来的是一个有些月牙儿一样明亮的眉眼如画的女子 可是我依旧想象不出来我的母亲究竟是怎样一般的模样 直到老叶从墙上取下了那副据说是燕芹真迹的水墨画摘下来随意的扔在地上 打开了上面的暗格 从里面拿出了一副画卷的时候 我终于知晓母亲的样貌。
如果我在山下的城池里看到的青楼的花魁是漂亮的话 那么画中的女子便是天仙一般的模样 尽管当时的我年仅七岁 画里的女子白衣白裙手撑着一把江南竹色的油纸伞 就那样静静的伫立在雨中 入眼的是细长的眉 清冷的眼眸 高挺的鼻梁 浅淡的唇 还有在风中飞舞的墨玉般及腰的长发 多像是在烟雨中停留不食人间烟火的仙。
我发誓 我真的没有见过比画里的人更美的女子 老叶却告诉我 这是我的母亲 是我叶念楚的母亲 我抬起头 看向了老叶 我说 她在哪？脆生生的问道。
老叶的眉眼依旧那么温柔 他修长手指**着我的发丝 他说 “你娘亲不在了 就在三天前的夜里 随着你的亲生父亲一同埋葬在了那座叫做长安的城池里。”
在老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 我清楚的感觉到那只**着我发丝的手在不停的颤抖 可是我依旧不明白 亲生父亲这四个字 因为我觉得这是老叶不要我所编出来的理由。
我抬起头 小小的眉眼静静的望着面前的男人 我说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话音刚落 我就被老叶拉进了怀里 他说 “傻丫头 父亲怎么可能不要你 我就算不要这月宗 不要了这一身的修为也不会丢下阿楚。”
我离开的暗室的时候 老叶让我记住了两个人 三个名字。
一个是长安王 顾清 我的生父 尽管我不明白 生父和老叶之间的区别。
一个是我的母亲 那个宛如谪仙的清冷女子 林弯弯。
还有一个名字 叫顾长安 老叶说 这是我的名字 今后唯一的名字 我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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