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噩梦

付亦然也赞同的点点头。

“哎哎哎，陆哥，玩啥手机，过来打牌啊。”李尧光催促。

“输了玩蛋吗？”陆爸爸高深莫测一笑。

“玩蛋就玩蛋……”停了一会儿，李尧光才察觉不对劲，悄咪咪往自己裤裆瞅了一眼，握草。

“艹你妈的！你个臭流氓！”输了玩蛋？那不得疼死！

“哈哈哈哈……”

……

沈灿回来的时候，陈年没有下班，陈桑榆还在外面和同学聚会。

餐桌上摆满了菜，却没有动过筷子。

整个家里安静的连针都落地可闻。

沈灿觉得有点奇怪，她上楼走到自己的房间。

开门。

她的房间里，陈景瑜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什么摆弄。

她偷偷藏着的画具颜料还有她的画散了满地。

陈景瑜正拿着她的颜料笔在她的画本上胡乱涂抹。

而那一页正是她给奶奶画的素描。

可是老人和蔼的面容已经被涂抹的模糊不清了。

胸口仿佛有什么东西被一只无形的手硬生生的连根抽离，然后在半空发出一声巨响，震得她心神剧裂。

而林霏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冷冷的盯着她，像吐着红信子的毒蛇那样冷冰冰的目光。

明明是最燥热的天，沈灿的心却跟着这目光一再的一再的降温，最后，遍体生寒。

她飞快从景瑜手中拿走自己的画本，不管被抢夺了玩具而哇哇大哭的景瑜，她只管将画本丝丝的抱在胸前，她的手在抖。

“沈灿，你最好给我解释一下。”

沈灿抿唇一声不吭。

林霏一瞬间站起身，如火山喷发那样居高临下的盯着她，眼里是恨，是痛，是怒，是恨铁不成钢。

她一句一句的责骂，咬牙切齿，仿佛痛入骨髓：“你学什么不好你要学画画？”

“你难道忘了你爸爸是怎么一步一步身败名裂然后变成一个畜生的吗？”

“你五岁以后那个畜生是怎么对待我们母女俩的你忘了吗？”

“你忘记你额头上的伤哪里来的吗？是他拿着铅笔，戳进去的，你忘了吗？”

“你为什么要学他这个，那个畜生就是为了绘画毁掉了他自己还差点毁掉了我和你，你难道都忘记了？你说话啊沈灿！”

林霏猩红着眼厉声质问，双手疯狂的摇晃着沈灿瘦弱不堪的肩膀，她好像陷入了某种久远的回忆，魔怔的不可自拔。

一瞬间，那些被死死压在心底的记忆如同沙粒卷土重来。

那是沈灿的噩梦。

“如果你明天不把这些东西丢掉，你就回江桥去吧，我会继续抚养你，但是……我可能没办法将你放在我身边。”

不知多久，林霏抱着陈景瑜推门而出。

沈灿抱着画本，她低着头，弯了腰，缓慢的蹲在墙角，浑身都开始剧烈颤抖。

沈灿啊，沈灿，她默念着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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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她的家，不是，她一直都知道。

奶奶过世，五年未见的林霏将她接回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

妈妈并不像小时候那样喜欢她，虽然她努力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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