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黎原本坐在后座,过了一会儿,傅其琛打发司机开车,他则摸到了她身旁,挨着她。
“你舅舅后来告诉我,你们回乡祭拜祖母是有讲究的。”他歪头斜睨她。
是调笑的目光。
“什么讲究?”江九黎轻轻避让他欺过来的身子。
傅其琛笑,凑近她耳畔,“只有订婚对象才能一道回去祭拜。”
“是么?那岂不是叫你得了便宜。”她胡乱应付着。
“什么便宜?”
他耳后一团试图爬进玻璃窗的光晕,亮灿灿地晒着东北的尘土,也恰好照到她脸上。
“人家订婚可是要经过求婚的,单膝跪地,献上钻石戒指,口中虔诚的说,嫁给我吧,你一样都没有,不是白捡了便宜?”
“你还知道这些?”
“你以为我是乡野丫头。”
傅其琛又笑,“这有什么难的,戒指又不是什么稀罕物,改日补给你就是。”
言罢,他抬手摇下车窗,大声道:“江九黎,嫁给我吧。”
“嗳,别发疯。”江九黎扑过去捂住他的嘴。
却反被他压座位上,他道:“嗳什么嗳,难道我没有名字么?”
傅其琛低俯,她卒然一惊。
这张清俊的面孔逐渐在眼前放大,江九黎手把衣服抓出了一层褶子。
一阵风拂过,像是茉莉花开的正好,撩起了她额前的刘海。
傅其琛并没有强吻她,而是对她吹了一口气,几分戏谑。
尽管如此,她还是唬了一跳。
两人困在方寸之地,肢体有着接触,暧昧到了极处。
“吃糖么?”他忽然松开她,正了正身子,扯了不相干的闲话。
“什么糖?”
江九黎抿了抿碎发,接过他递来的小匣子。封面是摩登女郎,配着英文。
精致的进口糖果。
她嗜甜,幼时母亲不许吃,怕蚀了牙齿。
但母亲总是对的。
犹记得江从屿牙疼嗷嗷直哭,被二姨太送去穿白大褂的牙医诊所。
江九黎一直诧异,为什么他从诊所回了家,便再不敢偷糖来吃。
取一颗送入口中,甜丝丝的。
似可以压住心头酸涩,因此到顾家老宅时,她完全记不清究竟吃了多少,只觉小匣子的重量越发轻巧。
下了车,傅其琛十分殷勤,指着祭祀的用品,欲亲自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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