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低头看了一眼躺在脚边懒散的小黄，又看向端坐于训练场中的警犬，“教官”一词用在小黄身上，怎么感觉有点别扭。
“其实……小黄也只是客串而已，算不上特种警犬的教官。”如果让这个唐佳拿到小黄的视频画面，而且还是训练警犬时候的，指不定会弄出更多麻烦的事情来。
“姜队，你看……”唐佳是个聪明人，与其跟江川争论浪费时间，还不如给姜力春施加压力。
新闻头条余杭分部的主编，她一定要拿下来，而“神犬”的独家视频画面，是一块关键的垫脚石。
上一次没能拍下神犬破案的视频画面，这一次不可能再让机会溜走。
姜力春笑了笑，给了唐佳一个放心的眼神，拉着江川往后面走了几步。
“姜警官，我们可是不存在雇佣关系的。”江川率先开口了，他的意思很明确，你非要我同意，训练特种警犬的事，就没得商量了，反正我想走就能走。
“小江……就不能大度一点吗？”姜力春拍着江川的肩膀，低声说道：“你收养退役警犬的事，老唐出了不少力，不然仅靠我一个人的力量，哪能说动上级领导。”
“姜警官，你跟这个唐佳是不是……”
“小江，别乱说，我的小孩都上小学了。”姜力春打断了江川的话，转身望着远处的警犬，说道：“退役的警犬，说是有吃有住，实际上……都是生活在狭小冰冷的两平方米的空间里，孤独终老。”
他眼睛湿润，叹道：“看着跟我们并肩战斗的伙伴，晚年生活如此凄凉，我是有心无力，唐佳拍的特种警犬宣传短片，引起了上级领导的重视，这意味着我能提一些有利于退役警犬的建议了，你就算靠在我和老唐的面子上，帮下这个忙，成吗？”
江川轻叹一声，点了点头。
他被姜力春说动了，这些警犬日日夜夜艰苦的训练，无私的付出，应该享受一个安乐的晚年。
不过，江川又补充一句：“先说好，我不上镜。”
“小江，谢谢你。”姜力春欣喜万分，拭去眼角的泪水，对着江川敬了一个礼。
当然，听到这一消息的唐佳同样很高兴，指挥着摄像师，作拍摄前的准备。
江川虽然不用上镜，但要给小黄下达命令。
但……说是短片，可一拍，就是四个小时，直到下午两点半才结束。
“呼……”唐佳拿纸巾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对三名训犬员，以及五条警犬说了一句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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