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街的槐花盛开的灿烂,空气中都是香甜的气息。花瓣飘飘洒洒,就像槐花做的雨,嫩黄、淡白、浅红,芬芳怡人,在不经意间,浅浅地泊在向晚的街面。一个老人看看顶上的天,渐没于街的深处。

他时常望着西天的云霞,顿开的窗户灌进春日的暖风,卷裹着他不再飞扬的激情,但偶尔闪烁的思绪常常将他带回血与火的峥嵘岁月。他的一生中有着太多的瑰丽黄昏,翻卷的云霞在他的眼里是泼红的血、燃烧的焰。落日有声,这是他的认为,那轰隆隆的壮烈就是厮杀在战场上的千军万马,呐喊、冲锋,夕阳下被血浸透的战旗迎风猎猎……

耳边似乎回荡起了久违的信天游,如诉如泣,唱得人肝颤,心也醉了。这歌声从建丽的房间飘出,收录机在高亢地唱着时下最强劲的一曲曲震天响的“西北风”:

我低头,向山沟,追逐流逝的岁月,

风沙茫茫满山谷,不见我的童年。

我抬头,向晴天,搜寻远去的从前,

白云悠悠尽情的游,什么都未改变。

大雁听过我的歌,小河亲过我的脸,

山丹丹花开花又落一遍又一遍。

大地留下我的梦,信天游带走我的情,

天上星星一点点,思念到永远。

省上新修了一处干休所,按方旭的资历与级别不但可以入住,而且还可以挑选理想的楼层。可方旭不想离开饮马滩,他嫌大城市人多车多闹得慌,举家过日子还是小地方清静。子惠倒是有意想去,可她不能离了老伴。

又过了一年,随着小女儿建丽大学毕业分配在了省城,这样儿女们全工作在一座城市,固执的方旭看来不搬家是不行了。

住进了干休所,方旭愈发地显得孤单,时常见他然一身的影子在树阴下慢慢地移动。他既不会下棋也不会打牌,就连老头老太太们热衷的门球他也毫无兴致。每天早晨天不亮他便起了床,打开收音机听国内外的新闻。洗漱完毕,子惠已做好了早餐。过后到外面散一大圈步,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品韵用量杯量好的酒。酒干了,送报的人也来了,他便一张张翻阅起来,这成了他一天中最为重要的一项工作。在饮马滩时,他还在小楼前养了一群鸡,一大溜的盆花。在楼前的空地上还开出了一小块地种上了蔬菜,穿着一件工作服,头戴一顶草帽,俨然一副农村老大爷的神态。而今住在了大城市,这一切都没有了,已有为数不多的几盆花摆在阳台上被他伺弄得精心。

子惠也没多少事干,除了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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