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2
回了家我就端着碗和楼下腐女一起拼饭吃,我说着就开始骂那个伪善的男人,“亏他一副温柔的样子,原来是毒舌男!”
小白道,“我觉得小受人挺好的,像哥哥一样。”
哥哥……我叉了一个水饺,“难道他对所有人都很好,就对我不好?”这是什么情况,多么俗套的故事情节啊,害羞而别扭的男主啊……我萌了。
朱小白抓了下头,“我好像听小受说过,他觉得女人分两种,一种是可爱的像妹妹一样,一种是让人讨厌的猥琐女。”
而我正中红心,猥琐的小鸡。
说到这里话题,朱小白问我,“小鸡啊,你为什么喜欢温柔的男人啊?”
“嗯……”说到这个话题我又再次想到了他——那个生命中第一次把我煞到的男人。“那是在我上小学四年纪的时候,就在那年除夕,我和邻居的姐姐放烟火,那个姐姐要去前面的小店买烟火的时候,我就站在巷子口等她。那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周围很漆黑。我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几个中年猥琐男,把天真幼小的我围在了墙角。他们就在那个墙角……在那里……”我的声音有些哽咽,虽然时间过去已经很久了,但是想起当时的情形,我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抖。
➵喜欢看漠兮写的狼骑竹马来_第二章 猥琐的相遇注定猥琐的相识 下吗?那就记住快小‧说的域名kuaixs.cc➵(请来快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小白听着死死攥着我的手,轻声安慰我:“鸡……别怕,我在呢!”
我看了看她,摇摇头说我没事,然后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我的喊声就被淹没在了响亮的鞭炮声中,他们鱼贯而上……他们……夺走了我的,我的……”
“小鸡……”小白索性一把抱住我。
我艰难地吐着字,“……我才拿到十块钱零花钱!”
小白一僵,抽了下嘴角,放开我。“这个温柔的男人有什么关系?”
我继续说,“那个时候我蹲在墙角,看着别人手中的烟花一支一支地升上天空,可是我知道,我已经没有这种机会了,我……没钱了。我就这样蹲着,看着,默默地羡慕着。寂寞的小脸蛋在绚丽的烟花掩映下,格外忧伤。
可是,就在我走投无路,万念俱灰的时候!一个骑着竹马的男孩突然神一般出现在我面前。他肩垮一布包,借着漫天烟火流离,我大概能看到,里面装的是火箭筒,冲天炮,满天星,还有各种各样,我叫不出名字来的烟火品种。我怔住了,只见他对我温柔一笑,说:“来,我们一起放炮吧!”
我知道我没有钱,我也很想和他他一起玩,可是妈妈说过,女孩子不能随便地就跟别人走了,特别是男孩子。
因此我没有说话,我看着他,气氛有些僵持。
他从竹马下跨下来,牵过我的手说,“走!我们去那里……”
我那纯洁的小手就被他牵了,他带我来到一片空地,抽出一根烟火,我认识,那是我舍不得买的一种,他把烟火递给我,然后笑着对我说……”
“说什么?”小白问道。
我咽了下口水有点尴尬,“我忘记了……”
“那这和温柔有关吗?”
“怎么不算!小孩子而已,你不知道他笑得多温柔啊……那啥,柔情似水啊!”
“所以呢?”
“所以啊,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正式上班第一天,我意料之中的得到了黄波波的嘲笑,“真不亏是环境保护专业的学生啊,干起来确实比清洁大妈要专业。”
其实除了要偶尔接受黄波波的话语,这份工作还是可以的。首先,这里的清洁工作明显比扫厕所要高档多了,我还要负责把花花草草浇水修枝,窗帘开得合理不合理,如何节约公司电源利用光能;其次这里工资不低,这也是我疑惑的,难道KL公司要竞争五星级公司评选?连清洁工作都要找我这样的专业人才?要不为什么要花远远高出清洁工工资的价钱让我来做这些事,如果仅仅是因为那个腐女,那我除了膜拜她什么也说不了。
又或许是……我想到吕望狩的说,“你擦车子就擦得特别干净。”
我突然觉得他的决定权是主导。
话说自从擦车子那天我就知道吕望狩这个家伙是一个十足伪善的人,可是让我真正惊悚却是他的伪善只有我知道!
这是就传说中的天降大任吗?要我这个正义的化身去揭穿他伪善的面目。
可是我只记住了天将降大任与斯人也,忘记了下面的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我这猥琐的小身板不知道能不能熬到某人的面目被揭穿的时候呢?
“陆小姐。”吕望狩温柔的打开了他办公室的门,优雅地一笑,“我把茶弄翻了,真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瞧瞧,装得多温柔啊。
再看看周围的女职员,“啊,吕经理,你没烫到吧。”“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有薄荷膏。”
吕望狩微笑着说,“没事,就是要麻烦陆小姐清理一下了。”
我愤愤地拎着拖把走了进去,门一关上,吕望狩往椅子上一坐,“擦干净点,大花裤衩子。”
“我不叫大花裤衩子!”老娘怒了,只要没有人,这个家伙就叫我大花裤衩子!
吕望狩抬头眨巴了一下眼睛,“我有说这个名字是叫你吗?”
“……”很好,如果哪天你对着黄波波叫一声大波霸,我就相信你叫的不是我!
他温柔一笑,“难道陆小姐现在真的穿着大花裤衩子?”
“……”好,你狠,神啊……请赐于我普罗米修司的忍耐力吧!
待我拖完了地,拉开门走出去,他那感激的声音也就顺着敞开的门传进了外面各位职工的耳朵里,“陆小姐,真是太谢谢你了!”
正好黄波波从隔壁走了出来,探了个头对吕望狩说,“这不就是她的职业吗?吕经理真是太客气了。”
为了工资为了工资,我咬牙对自己念到,陪着笑去洗拖把。
过了几天我终于理解了那天小白的话,这个家伙果真是把女人分成两类,可爱的妹妹型以及讨厌的猥琐型,而我很不幸的是后者。
而吕望狩似乎把公司里的年轻女职员都当成了前者,温柔体贴,成功地成为了KL公司的大众情人,或者说是大众哥哥。
想这些的时候我在公司的垃圾站倒垃圾,瞥见恶心的墙上的一行字,我凑过去一看,上面写着,“千古绝对——莫愁女莫愁于莫愁湖畔。”
我琢磨这就是传说中的垃圾桶文学啊,膜拜之……不过这个对子要怎么对呢,我忍不住再凑过去四下找答案,突然身后就传来的车喇叭的声音,我扭过头一看,后面的车库里开出一辆我熟悉的车,吕望狩探了头出来,看着正弯着腰凑在垃圾桶前看墙上的字的我,笑了一下,“哟,猥琐鸡猥琐于猥琐墙边嘛!”
然后我看着他的车开了出去,再看看那个“千古绝对”,以及周围的秽物,无比恶心。
看完了垃圾就看小强,要不要这么配合啊?
“缘分啊……”我感叹了一句。
“快快……拿……走……”黄波波大口喘着气,这个小强于3分钟前出现在办公室里的一角,准确的说,是办公室黄波波经理的裙子一角,从而引发一阵尖叫。
我看着她那F胸的起伏,估摸着再叫下去,就她那起伏的胸就能把她的脸给撞肿了,于是自告奋勇地推开旁边远观的女职员,“我来!”
我来是我来了,问题是我来能不能解决呢?
黄波波对我道,“陆小鸡啊,我们可是同级的好姐妹啊……”
我原本蹲着身子想和她裙子上的小强培养一下感情,听了她的话仰头一看,我郁闷了,因为我竟然看不见她的脸……
同级的好姐妹……我蓦然想起了我大学的悲惨人生,环境保护和人类资源本身就是个超级冷门,外加S大原本就是重理不重文,这个系压根就是来充数字的,寥寥几个人,还有的上了一半去转系,还有的干脆去半工半读,最后认真上课的就剩下我一个,然后为了节约资源,我们系里的一切活动都随大流,我除了上课以外的活动全都被插到了经济系,而我就开始了饱受黄波波的刺激,刺激到如今,我还要蹲下身子给她捉裙子上的蟑螂。
“黄波波啊……”我试探地说了一句,“要不我喷杀虫剂?”
“你喷了我的衣服怎么办啊?”黄波波叫道。
我怒了,你丫的衣服连杀虫剂都不能喷,难道你要我手抓活的吗?我向上怒视了一眼黄波波的胸,伸出手叭叽就捏了下去,黄波波尖着嗓子叫,“陆小鸡!我的衣服!”
我伸出手道,“没办法,我诱导了它半天它就是不肯走。”
我从卫生间洗了手出来的时候吕望狩正巧从这里走过,他微挑了下眉梢,“不错嘛!听说你刚表演了手捉蟑螂的绝技?”
“……”很好,是谁给我宣传的?
吕望狩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但是我能看出他眼里的那种奸笑的表情,奸笑并不是关键,关键是我竟然能看的出来!他是故意表现出来的!
“去把我办公室拖一下。”他丢下这句话向前走去。
我拎着拖把跟在后面,进了办公室他没说话,坐在位子上看什么,我也懒得看他,琢磨着赶紧干活,早完早解放,早死早超生。
拖着拖着我就感觉到一种鄙夷的光线射向我的脑后,我得瑟地扭头一看,就瞧见他微簇着眉头的脸,“吕经理,有什么问题吗?”
他啧了下嘴,“你怎么抠鼻孔啊?”
“恩?”我一愣,我确实是一手拿拖把拖地,一手抠了鼻孔了,鼻子痒呗,难道不用手用拖把棍子吗?“这有什么问题?”
他露出恶心的神色,“怎么能直接用自己的手呢?”
我把这句话消化了一下,关键词是手,定语是我自己的,于是我回道,“要不……吕经理把您的手借我抠?”
吕望狩囧了。
那一刻,我感动了,泪水在我的眼眶里含情脉脉的流转,我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历史见证了这一刻——吕望狩囧掉的这一刻!
交战多次啊,小鸡我终于发现了对付他的办法,那就是更加恶心更加猥琐更加变态!
抠鼻孔事件以我恶心到了吕望狩宣告胜利,是我陆小鸡的首次告捷,为以后的不断反击奠定了物质和精神的基础。
那晚上我很兴奋的告诉了腐女我的胜利,朱小白叹了一句,“哎,即然人生难免做受的命运,也要保有女王的气质。”
这句话我琢磨了很久,觉得很有哲理,既然人生难免猥琐的命运,那也要保持最猥琐的地位。
自从有个这个目标以后,我努力提升自己的猥琐等级来对抗吕望狩这个腹黑男。
这天下班,我整理好东西稍慢了一步走在其他人后面,才出了门口就见一个叫小李的职员泪奔着跑过来,“呀…………!”
尖叫着跑到我面前,“小鸡啊,好恐怖啊!”
“怎么了?”恐怖就恐怖,前面加上我的名字做什么。
“那里有个猥琐的大叔,他……他脱裤子……”小李指着公司后面的一条巷子道。
“啊?”竟然有人敢挑战我的最猥琐地位?我一把推开小李,豪气地一拍胸口说,“我去看看!”
“小鸡啊……很恶心的,去和保安说吧!”小李拉着我道。
“保安还不如我呢!”我豪迈地说,没有最猥琐,只有更猥琐,只要你比他猥琐,你就赢了!
我大步走过去,就见巷子里一棵大树后跳出一个淫笑着的猥琐大叔,唰地扯下裤子,期待着我尖叫着离开,我咬咬牙继续大步向前走,走近了以后,鄙夷地看了一眼,“切……小牙签也好歹裹点棉花装棉签啊!”
然后,猥琐大叔泪奔了……远目……
我轻叹一口气,一掠自己凌乱的秀发,一山容不下二猥琐,大叔,你换个地方混吧。
“哈……”我正感叹着突然听见背后一声笑,扭头一看竟然是吕望狩,囧了,“吕经理好……”
“我出门时听小李说你跑这里了?”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是敬佩,但是敬佩里夹杂着鄙夷,鄙夷又有惊叹,这个表情我一直读不懂,直到很久以后,我刷着牙回忆着自己曾经的壮举,镜子里也映出我如此诡异的表情。“你还真是……真是……”他说了半天也没有给我一个形容词,最后干脆不说了。
“这是一个意外。”我解释道,总不能说我是特意来挑战猥琐大叔的吧。
“我相信。”吕望狩笑着说,这一刻一如初见他时一样温柔,然后他继续说,“我相信你是故意的。”
我发现我每每和吕望狩交锋一次,我就会遇上衰事。
先是被辞退,如今是被退稿。
说是退稿倒不是我文也的不好,而是名字的问题。
话说我征服了猥琐大叔前几日,编辑就通知我稿子过了一审,征服了猥琐大叔后几日,也就是今天,编辑和我说稿子过了二审,开始谈出版事宜了。
书的内容没问题,问题出在了名字上,而且问题很大。
第一个问题是笔名,其次是书名。
于是我和编辑在电话里展开了争论。
编辑道,“你这个笔名要换了,猥琐鸡?出版方对这个笔名很……”
猥琐鸡怎么了,这是我的性格加真名,出版不用真名我用啥?我回道,“不改。”
编辑耐心地引导,“那你要是这么固执,出版方不愿意了怎么办?”
不出版?难道我小鸡一直的梦想我毁灭在我的名字上?不!名字不能改,既然都出版还改名那还出个P名啊,我妥协了一点,“要不把猥琐去了?就叫小鸡?”
编辑道,“其实猥琐不是问题,问题是那个鸡,这个鸡……不雅观。”
我囧了,“你歧视我……”
编辑赶紧解释,“不是歧视你,是和你商量。”
我琢磨了一下,鸡不行那就改呗,“要不……我叫小又鸟好了。”
编辑沉默了……
“怎么样?不错吧。”我已经这样让步了。
编辑泪奔,“今年又不是鸡年,你非扯着个鸡做什么!”
我一听怒了,“不改!这是名字啊。啥不雅观啊!”
编辑也怒了,“那你还想不想出版了!”
威胁我啊!“哼!不出就不出!我小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和名字共存亡!”我吼着伸三手指指着天……花板发誓,突然“啪!”地一声,原本灯光通亮的屋里一片漆黑,那头的编辑也挂了电话。
难道是我的话太激烈了?电表跳闸了?我搁下电话,开了房门,还准备用手机照明一下,结果一道手电筒的光就射了过来,让我想起了很多新闻里的扫黄现场直播,下意识的用手遮在脸上,然后我听见房东那个更年期妇女道,“快交房租,掐了你的电和水,交了就给你接上。”
好吧……窘迫的小鸡断水断电了。
当那拿着手机照着光,回拨了电话的时候,我感慨着,电话不用电是太必要了!
我拨了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音,末了编辑接了电话,“我是XX……”
“我是陆小鸡。”我小声道,觉得自己特没有底气。
“不出了还打电话给我干吗?”编辑没好气的说。
我泪了,“那您看我给改啥名啊?”
编辑道,“早说不就好了!最近我们出版社要打开青春少女市场,你要迎合市场。”
我囧了,下意识想到了满世界花花绿绿《X星少女》,全身得瑟了一下。
编辑继续说,“就你那书,不能叫《和XX同居的日子》。”
“那得叫啥?”我寒颤着问。
“恩……”编辑酝酿了一下,“得叫《和XX卡米啦的日子》”
我泪流满面,“编辑……那卡米啦是啥意思啊?”
那头编辑道,“我也不知道,最近LOLI们就爱看这样的书,最近书市不景气,买书的人少,主要的人群就是青春少女,还有你的名字,鸡是肯定不行,猥琐也不可以,得叫什么甜,什么米,什么妮才行。”
我好奇地说,“那这样和我书的内容不是一致吗?”
“那怕啥!”编辑说,“我们的口号是,不怕LOLI买了赔,就怕LOLI不肯买!”
“那我叫啥?”虽然不想问,但是现实又是逃避不了的。
编辑道,“草莓小甜甜。”
上帝啊,出来看如来吧!
我一二十六岁大龄未婚文学小青年有了华丽丽的笔名,草莓小甜甜!
过了没几日,就开始签合同,出版社预支给了我一笔和我一个月工资差不过的稿费,等书出版了再付剩下的。
等我交了房钱和水电费,就又所剩无几了。
可是我除了靠自己还能靠谁呢?当初既然离开了,就不能回头,而我活得再窘迫,再猥琐,也不愿意回头。
如今工作不是没有,只是暂时没发钱而已。
眼下稿费不是没有,只是暂时没拿全而已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