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人，何出此言？”悟空又换了那较为礼貌生疏的尊称，低下目光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大人？可不敢当，这世上用本王自称的人没几个，三四个小妖竟会不顾人多势众的优势见了你扭头就跑？”被他亲切叫唤小婉的来人却愈发地凶狠，就如同她独自应对刚才的情形——敌对是最好的形容词。
“我，我仅救过一小小的店家，人间传闻便就传入这些无名小辈的耳朵里听见了罢，自然会有心虚的情绪。”撒谎似乎就快成为他拿得出手的绝技，脸不红心不跳再平常不过的状态。
“我可是提前奉劝你了，若有任何非分之想，你活不过我的手心。”她忽然少了几分凶狠的神色，皱紧了眉心，起身走向身后的檀木桌，沏一杯满茶，仰头饮尽。
悟空想不明白为何方才示威的人儿，竟会存在忍不住颤抖的形态。他艰难撑起了身躯，呆愣望着她明明娇弱的背影，心疼，浮于言表。
“小婉，大圣，不过是一场救赎换来的名称，绝无其他意思，你不信我也好，敌意我也罢，我绝不会骗你。”磁性的声音正牵引着她心头一种莫名的情绪。
小婉停下手中的动作，难受，哽咽在喉咽口。
“酒呢？”
“……”低下头，又是一副心虚的模样，他没了声响，双手不自觉握紧成了拳头。
“嗯？”瞟了眼桌上的酒壶，远远嗅到的味道就知道不对劲，她红了眼，依旧冷漠的语气质问他。
“对不起，我——小的觉得酒喝多了怕是不好，自作主张悄悄换了罢。”
“呵！上一句还正在说着不骗我，你这不打自响的骗局叫我如何相信你——罢了，你最好亲自保证不会再有下次！”随即迎来的是她拿着酒壶用力关门的声音。
悟空真切地明白，她失望了。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圣的眼泪灼伤了脆弱不堪的地面，整个房间布满了他哭泣的哼唧，这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小狐狸，再唤我一声大圣好不好？
门外，她听着他啜泣的哽咽，摇摇头，抬手轻抚太阳穴的位置——是我说的过火了吗……
她认为错在于他，本可以心安理得发怒，却怎么也未想到超出了预算，此时心底竟会满是内疚。
“唉，罢了罢了，不过是一可怜人，何必气于他。”标志性的无用功，就算她明白自己没有办法忘怀这件事，占据她内心的依旧是后者的选择：沉浸、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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