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平城已经开始湿润,白天有大太阳的时候不很觉得,在清早的时候,在天光还很小的清早,尤其喜欢淅淅沥沥的下一场小雨。
王景荣半夜又去了长养院里照看母亲。
老太君自受到惊吓晕过去之后醒转过两次,然后又迷迷糊糊闭上了眼,发了些热,梦里总是说些阿弥陀佛之类的胡话,王景荣赶过去的时候正是她第二次睁开眼睛。
她半梦半醒的看到了王景荣,认出是自己儿子,混浊的眼睛里开始泛泪,颤巍巍摸索半天,抓着他的手不住的说。
“你要好好照顾这个家,听你老子的话,也让你儿子听你这个老子的话。”
絮絮叨叨来来去去就这几个意思,王景荣不敢用力的回握住他母亲的手,听她说一句就沉沉的答应一句,一直到她又稀里糊涂的睡了过去,他才替她压好被子,疲惫的问碧云。
“大夫怎么说?”
碧云低着头看不清眼底的神色,只是低声回道,“说是惊吓过度,忧思缠身,没有说其他的。”
王景荣便先放下心,忙前忙后的跟着照看了一夜。直到五更天的时候外面开始下雨,他才坐在前堂的圈椅里,撑不住的睡了过去。
天光渐亮,雨终于停了,王伯文早早的过来问候祖母,王景荣左右没法脱身,干脆召来管家,要他协助王伯文先代他主持一下商会。
“这,父亲,我怕压不住场面。”王伯文自知父亲是无奈之举,他只是担心自己没有经验。
王景荣压了压太阳穴,沉声说道,“你只按我平日说的去做就是,万一有不妥的地方,谢管家会帮你,你也可以多问问你两位表兄,他们比你有经验。”
王伯文应道是,便和老管家匆匆往外面走了。
等王景荣要到里间再去看自己母亲的情况的时候,外面突然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人。
他噗的一声跪到了地上,抬起头说道,“大老爷,不好了,从长河里浮上来了一个死人!”
“什么!说清楚!”
王景荣又被着急忙慌的请走了。他赶到事发的地点,那里已经围了一圈人,护卫见他来了一一把人遣走,这才走到王景荣面前,小声报告说,“老爷,是昨天那个抓到的那个淫贼。”
王景荣诧异的掀了一下眼皮,看了那具尸体一眼,继而讽刺道,“倒是死的轻巧。”
原来昨日那男人被关进柴房之后,向外面的看守一顿威逼利诱都无效,越来越心急如焚。到夜里听到下人议论说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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