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先喝汤

这吻来的突然，猛烈。带着各式各样的烟味。霸道地容不下一点儿拒绝。

要说陆首长，人称平六爷，是人中龙凤。这当子箭在弦上的时候，他还安顿好了盘子，调小了煲汤的火。

这回真是不得不发了。

一把给秦蓁按在客厅的茶几上，跟饿狼似的撕秦蓁的家居服。秦蓁叫人亲的迷迷糊糊的，心想着，咱们六爷还是不喜欢寻常路啊。

“专心点，小混蛋。”六爷哑着嗓子。

。。。

春宵一刻。一刻不够六爷爽的。

“先吃饭吧，咱们。”秦蓁声音软软的。其实哪儿都软软的。

陆平不吭声，给秦蓁抱起来过到餐厅。

排骨汤煮了有时候了，满屋子馥郁。

秦蓁脚也软，扒着陆平肩膀，勉强稳住身子。当然也是没看到，陆平笑了，笑得还挺开心。

他捡起地上的玉米给她。又递给她一束牡丹，“感觉有点蔫儿了。”

秦蓁一怔。接过花，突然有种诗和苟且的感觉，“没事儿，反正过两天你还得给我买新的。等会吧，马上就吃饭。”

六爷低低地笑。靠在小吧台上看脚软的秦蓁忙前忙后，好像军队里、家里的那些糟心事儿都变得平顺了。

没一会儿，四菜一汤齐活了。“下部戏去哪儿？”六爷帮着摆筷子。

秦蓁拿一只白瓷碗舀汤，“反正不在帝都”当然这话只能想想，要是说出来，免不了又是一顿“皮肉之苦”。六爷看见她小小地翻了个白眼，知道这死妮子还记着刚才的仇呢，也没做声，只去夹青笋。

“先喝汤。”秦蓁拦住他的筷子，把汤碗递给他。六爷心情又好了，算这妮子有良心。

食不言寝不语，六爷好教养，一顿饭吃的安静。

秦蓁捧着热水摊在椅子上，金主不放筷，她也不敢停，直撑得不想动。“休息好了去竖城开机。下部拍个古装片。托您的福，我还是女一号。”六爷端着盘子进进出出，但看小妮子笑得一脸狗腿。

“我不就是为了捧你的才存在的么。”六爷这语气听不出情绪。但秦蓁觉得他生气了，“您说的也对，所以作为报答，等会我给您搓背？”以前天大的事儿这么哄着都管用。

“不用，我昨天跟方老二去洗浴中心了。”哟，这回怎么气性这么大。

“哟，能耐了啊我的爷，你俩叫没叫按脚小妹啊，是去的龙腾不？他家十几号来着，那妹妹手法可好了而且那身材。啧啧...”秦蓁最擅长的就是太岁头上动土。姐姐服软你不吃，那就不哄你丫的了，秦蓁小脾气上来也是混不吝的货。

“能不叫？怎么，你走了难不成我还为你守身如玉不成？”陆平生气了。啪地摔了一个盘子，气冲冲地从厨房走出来。掐着秦蓁的下巴，恶狠狠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

说罢，猛地甩开秦蓁的脸，捡起地上的公文包和军装，就走了。

秦蓁家电梯入户，他连摔门发个脾气都做不到。

秦蓁傻了，今儿这脾气来的也忒大。她原还想着大不了就挨一通皮带。可谁成想人就这么走了？也不知道是她那句话说错了，这尊大佛可真难伺候。秦蓁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进了厨房，收拾了那只摔碎的碗。可惜了他最喜欢的白盘子，怎么就下得去手摔这只。

秦蓁想不通，这边平六爷自己也想不通。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死妮子就这张不讨喜的嘴，他又是没领教过，这么些年头了，怎么还没习惯。

“爷，方二爷电话。”警卫员有点儿战战兢兢的，不知道自家首长到底是怎么了。

“干嘛？”陆平的声音冷冷淡淡的。

“诶呦，你还能接我电话呢，没跟你家美人儿芙蓉帐暖？不像你啊我的平平。”方挚素来是个不正经的。

“我就不知道你这样的人是怎么进的纪委，全靠你大哥和爷爷荫庇？”陆平不想搭理他，“有屁快放。”

“诶呦喂，大晚上的出太阳了不成，你居然夸我大哥？你俩见面没像动物世界现场版一样撕咬起来就不错了，你夸他？”方挚好像是笑得有点喘不过气，“不跟你扯淡，哥们儿们耍着呢，出来喝酒不？”陆平这才听见那头若有若无的灯红酒绿，“我大哥没在，老三跟我，还有齐家几个崽子，剩下你都不能记得，反正一大群人就是了，来不来，老地方。”方挚像是怕陆平没动摇，嘴巴不停地补充。

陆平没搭理他，心道，这不是扯淡还是正经事儿？把电话扔给小杨，“去金玉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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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挚笑得无奈，转身换了副不可一世的嘴脸，进了包厢。

他就知道折腾可怜的小杨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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