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就留在医院吧。”先吃完,一直坐在对面没作声的江春成突然开口说道。
江春水一下子没理解堂弟的想法,嘴里嚼着菜,含糊不清的问道:“留在医院干嘛?”
江春成抿了抿嘴唇,道:“我留下来帮忙吧,不然我怕人家会有想法。”
江春水楞了一下,继而笑着摇了摇头,“没这个必要。这是交通事故,你伯父不是有心的,我们也不用觉着自己犯了多大错似的。当然,伤了人家,该是我们的责任跑不掉,但事故就得按事故的程序来处理,就像刚才我说的,要是他们家里人真的照顾不过来,我们可以花钱帮他们请护工。”
他知道堂弟是一番好意,还幻想着通过赎罪式的付出去换取对方在情感上的谅解。不过江春水打一开始就没有留下来照顾对方的打算。出于人道主义过来看一下可以,道歉也无妨。但处理事情的基准点不能跑偏,出了事故,定了责任,该赔钱就赔钱,这个时候最要紧的是时间,把精力放在刑事责任而不是民事赔偿上面才是最紧要的。
年轻人还单纯,没见过刺裸裸的利益背后那种令人作呕的嘴脸。不过在见惯了利益纠葛的江春水看来,这种想法未免太过于幼稚。在几十万的赔偿款面前,哪怕现在他们兄弟俩在病床前做牛做马,当事人要钱的时候也只会假装失忆。
在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江春水越发的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在涉及利益问题的时候,讲感情是最愚蠢也最没有用的。
吃完饭,两兄弟就马不停蹄的赶回了龙潭。
夜晚的国道冷清得瘆人,时不时有不知名的鸟叫声从山坳深处传出来,嘶哑而高亢,听起来会令人特别的不舒服。
想着父亲今晚或许就躺在冰冷的床板上,做儿子不在身边,既没人帮着打点,也不会有人帮忙送衣服被褥之类的生活用品进去,江春水就倍感煎熬,脚底的油门在不知不觉间越发下沉。坐在车上,感受着发动机澎湃的声音,这种超越人类自身极限的速度在让江春水的肾上腺素猛烈上升的同时,也很快的就让他的头脑冷静了下来。
抵达县城,从车上下来的江春成脸色不怎么好看。虽然没有作出呕吐的动作,但他脸上的表情却不比晕车的人好多少。江春水看了心有余悸的堂弟一眼,没说什么。在骤然降临的麻烦面前,他压力很大。压力很大的人总会比平时表现得更为粗暴和直接。尤其在这种最需要找人倾诉,却找不到倾诉的对象时,飙车无疑是发泄情绪最好的途径。
在交警大队旁边就近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