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旧事重提

张玉方没有觉察到玉溪心中的波澜，仍细心地给玉溪的胳膊上抹药，他把袖子又往上捋了捋，把玉溪的胳膊翻过来，看看后面有没有受伤。

忽然张玉方愣住了，他看到玉溪上臂后面有一块半圆形的疤痕，不大，而且贴近肤色，平时肯本就发现不了。张玉方把这块疤痕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随后又抬起头，仔仔细细地看着玉溪。

玉溪被他打量地发毛，生怕他发现自己的假面具，战战兢兢地问，“相爷，在看什么？”

左相终于收回视线，重重叹了口气，“方才看到你臂上的伤疤，忽然就想起我失散多年的女儿。”

“相爷的几位小姐不是都在府中吗？还有出了嫁的一位？”

“此事说来就话长了！”

从张玉方的叙述中，玉溪终于明白了他神色有异的原因。张玉方原本有一个很宠爱的小妾，名唤燕娘。燕娘身娇体弱，一直多病，在入府后的第四年，拼尽性命给他生下一个女儿，不久便撒手人寰。于是，张玉方待这个女儿一直如宝如珠，恨不得和公主一般。

这个女儿也争气，从小聪明伶俐，四岁就会作诗，六岁便能抚琴，到了十岁，整个京城都知道了他有一个美丽而又多才的四小姐。

可惜他们的父女缘分也堪堪终止于这里。

十年前的元宵节，下人们带着府中的公子小姐去赏灯，回来的路上，拉车的马匹忽然受惊，奔跑中，竟然把坐在车厢靠外的四小姐甩了出去。待到人们再折回来寻找，除了在四小姐摔落的地方发现了一滩血迹之外，什么也找不到了。

张玉方急得差点昏死过去，派出所有的家丁，又找京兆尹相助，恨不得将京城掘地三尺，可是，四小姐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从此再也没了踪影。

“唉！”张玉方叹着气说，“那个孩子胳膊上也有一块和你极为相像的伤疤，那是她刚学步时摔跤伤的。她若在还在，应该也和你一样的年纪。我刚才看到你的伤疤，还以为是我的四姑娘又回来了。所以……唉，失态了，失态了！”

玉溪拭去他面上的两行浊泪，道：“天妒红颜，许是四小姐太过聪慧，所以上苍安排她经受磨难，才致父女分离。也许哪一天，她就又回来了呢。”

张玉方无奈地笑笑，“这个念头我存了十年，现在早已没有奢望。也罢，我们不谈她了，你这块伤疤又是怎么回事？”

玉溪摇摇头，她是真的不知道，只记得那一年在元帅府的假山上失足摔下，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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