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翠花指路，朱大常行走，他们俩有点像瞎子和瘸子的组合，在昏黄的手电光芒照耀下，逐渐走回了孙翠花那个冷清的家。
推开门，拉亮电灯，房间里还是凌乱不堪，床板断了几块。
孙翠花指着旁边一把破旧的椅子道：“先放我到那。”
把孙翠花放下，朱大常看着她满身的伤痕，但属于女人的秀丽之美依然展露无遗，让全怦然心动的地方依然保存得很好，看得他心中一阵火热。
在街上混了这么些年，女人自然是尝过的，像孙翠花这般的身材却也算是罕见了，只是她其他地方实在是惨不忍睹，不是打伤就是抓伤，擦伤，红一块紫一声的，小腿还在流着血。
“我……我去给你买点药擦擦……”朱大常的心里有些难受，他都穷得只剩下几百块了，现在还饿着肚子呢，不知道怎么就同情心泛滥了，说出了这样的话。
孙翠花摇了摇头道：“死不了，你先把床铺收拾一下，断掉的床板换到里面去，简单拼凑一下，应该还能对付着睡一晚。”
朱大常道：“你，真的不用去看一下吗？”
孙翠花叹了口气道：“天亮再说吧，我现在只想睡个觉。”
朱大常听话地把床铺整理好，然后把孙翠花抱了上去。
孙翠花道：“去烧点热水来，给我擦擦。”
朱大常看了一下，房间里有个电水壶，于是到水缸装了半壶水，插上电烧开，倒在脸盆里，又加了冷水调配到合适温度，然后端到了床边。
孙翠花看着门口说道：“门关好了没有？”
“嗯。”那个门闩已经被破坏，朱大常把门关起来之后，又搬了椅子顶着，如果不是有人强行冲进来，一般的风是吹不开了。
“帮我擦一下脸。”孙翠花平静地说道。
朱大常拧了热毛巾把她脸上的灰尘轻轻拭去，一张还算清秀的面孔呈现在他的面前。
“其他地方，脏的，也擦一擦。”孙翠花看着屋顶，脸上毫无表情地说道：“你是个小偷？”
朱大常的手一滞，片刻之后又恢复了动作，说道：“我本来是个混混，已经洗心革面了，今天客串一下小偷。”
孙翠花苦笑道：“你就是个小偷。”
朱大常拧了拧毛巾道：“好的，我就是个小偷。”
孙翠花道：“结婚了没有？”
朱大常摇了摇头。
“有女朋友吗？”孙翠花的语气依然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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