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道随褚濆回景城这一路并非一帆风顺,从水月寺离开,途经过河间才发现乱象更频。褚濆虽称得上孔武有力,然而冯道实在弱小,要护住他躲避人祸着实不易。眼见得天色转黑,叔侄俩预备歇脚投宿,不曾想竟在邸店又遇见了刘仁恭一行。

刘仁恭乃一县父母,原可凭着文书借助驿馆,可这会儿却是低调的隐藏身份投宿在邸店。所谓邸店,储货为邸,住人为店,一般来往皆是带货的商人。有道是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真难为刘仁恭居然愿意屈尊隐于此间。

刘仁恭不拘小节,能屈能伸,他不在乎和商人混居邸店,刘守奇看见冯道就开心,早把一切节气烦恼抛诸脑后,唯有刘守光,那是真心气噎,褚濆那一拳打得他到现在胸口还疼痛难忍,这一路勉强骑在马背上,强忍颠簸之苦,没想到晚上竟会歇到邸店,居住环境比水月寺的环境还要糟糕。

因着外头流民暴乱,行脚的商人不敢轻易上路,纷纷挤在邸店徘徊不去,刘仁恭一行到的晚,人数众多,别说上房,就是干净些的房舍都腾不出几间。

褚濆倒不挑剔,随便给个有屋顶不漏风雪的房间也能将就住下,只是冯道没想到这一间挤了七八个人的房间里,居然能碰到元行钦,他原觉得元行钦在刘仁恭跟前看着像是地位不低,不知怎的竟与仆从们挤住一起。

元行钦跽坐在一张草席厚褥上,手里用软布细心的擦拭着一把短剑,面上不喜不嗔,平静得很。褚濆与元行钦无甚交情,走过时目不斜视,冯道心里却在琢磨,明日离店是否要攀着刘仁恭的人马同行,但细细思量后又觉得刘仁恭到景城招兵买马动静委实太大,结局到底如何尚未可知,在此之前还是不要与他们走的太近为好。

心中如是想着,冯道视线掠过元行钦,只作不识,打着哈欠呢喃了句:“困。”

褚濆心疼的看着疲累奔波了大半日后,小脸重又变得苍白的小侄儿,寻了处干净的角落,细细查看那铺在地上的席篾被褥,生怕东西不干净染了虱子跳蚤。那空席边上躺了个人,蜷着不算厚实的被子正蒙头打呼,那被子不长,被他拽得盖了头盖不住脚,一双沾满泥垢的脚丫子露在外头,脚底板特别大。

冯道比了比自己的脚,细算着那人的身量,兴许个头比褚濆还要高些。冯道被褚濆抱塞进被子,冯道嗅觉灵敏,只觉得鼻端涌进一股难闻的腥臭味,正是身旁那蒙头之人身上传来的。

冯道强忍着恶心,昏昏欲睡,他神弱体虚,架不住困乏,在身侧那阵阵鼾声中渐渐睡熟。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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