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豆花先生的丧礼将静悄悄不知会任何人,只是言一午守着遗像和棺木闷声流泪,可他偏要有多大场面就办多大。从走廊穿过,一连头顶十几扇天窗再加正厅,里里外外都被鲜花圈裹起来。据说花店们被消化个不轻,单是莫文明和阿鼻开着带后斗儿的拉土车就卸了三趟,还没计跟在后面那些工人。
接连几波宾客,这会儿停下的黑车载着言颇,与此同时轰隆了半晌的雷雨也终于降下来。
“有客到…”
“来宾请留步…”
待言颇鞠完躬言一午才迎上去,听他的叹息里倒没那么不尽人情,甚至还有点儿惋惜“也真是,他以为他远离尘世纷争命就会长一点儿,结果还是这样不随人愿,注定的…”
“你怎么样,熬着没睡是吧?”
“睡不着。”
言一午捏了捏鼻梁,这两天没合眼的滋味儿硬要形容的话,怕是麻木多于困乏。见状阳上儿往前走了两步,替他张罗“主席,您这边先坐一下吧。”
“我就不久留了,集团还有些事需要我处理,你这边有什么直接打给我,忙完了一定记得休息。”
“知道了叔叔,我送…”
“让上儿送我行了,你招呼来宾吧。”
纵览满堂,其实没有多少来宾。和豆花先生源远流长的故友,除了一并喝光孟婆汤的郑先和走了将近十年的言颐,再把言颇也扯进来算上一个,还有几位落座的元老,再之后真剩不多。
那些正值青年的来来往往,也都与言一午年纪相仿,自然也是冲着他来。
不过言一午没有回嘴,不送倒也挺好。连日没出门,还险些让泪浸肿了的眼睛,着实见不太了光,哪怕是如现在这样雨声阵阵并不刺眼,可也怕难免刺眼。
“怎么突然?”阳明撑着伞站在堂外,把言颇护送上车,才开口向阳上儿讨几句。
“意外这种事很难断定,人站在我们眼前都不懂去辨清,更别说意外来得那么快了。”阳上儿摇了摇头“你说是吧?”
“你这话里有话啊。”
“我没什么意思,是你听者有心吧。”
“我不跟你争,这次的事和主席绝对没有关系。”
“赶紧走吧,让老板一直等你可不好。”
看阳明无从解释悻悻上车的背影,阳上儿并不觉得多有逼退敌人的成就感。倒暗自伤神,固然他背上的雨珠仍旧晶莹剔透,可这个人是再回不去当初了。
“上儿可是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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