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元策幼时曾在长安城里居住过一段时间,童年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成年后进出长安城,根本找不到游子归家的感觉。

他在沙洲生活了近二十年,结交朋友、成家立业,全都是在沙洲。

那所孤立在麦田间的小屋,可谓是他生命的全部。

此番离开沙洲,他一路颠簸,也曾见过黄河。

黄河之水天上来,自星宿海(藏语称“盆错”)奔泻而出,滔滔不绝,先自西向东流向巴蜀,再折西而返,重新流回陇右。蜿蜒北去而转向东,形成一个S形的弯道,最终进入雍梁之地(甘肃省境大部属雍、梁二州)。大河自然波澜壮阔、气势磅礴,自兰州起,一路北上荒原,如脱缰野马般驰骋而去,形成一道天然屏障,其两岸被称为“河西”和“河东”。

生活在黄土高原上的人们,必须艰苦求生,用自己的双手和汗水换来生存的口粮,过着背靠青天脸向地的日子。长期的耕耘令耕夫的双手爬满了厚厚的老茧,但勤劳的人们足以在这里过上温饱的日子,祖祖辈辈坚定地固守在家乡的土地上,循规蹈矩,守分安命,安土重迁,思想保守。

乔元策的心态和这里的人们一样,求的是安稳,知足常乐。他爱听慷慨激昂的秦腔、燕歌,佩服能驯服海东青的猎人(《本草纲目·禽部》记载:“雕出辽东,最俊者谓之海东青。”),景仰南下燕云,饮马黄河的血性男儿,领略过丛林里射鹿人的执着,羡慕过骑马扬鞭、追狼射雕的草原儿女,然而,他更愿意守着自己家的麦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夕阳下牵着妻子的手漫步回家,一起吃过晚饭,为戍边的将士吹一曲悠远的羌笛曲......

天公总是不作美,东秦人竟将他的生活付之一炬......

四月暮春,人间芳菲落尽,深山之中,桃花刚刚盛开,十里风光,明艳鲜亮如少女红颜。他枯坐在被完全烧毁的屋前,面朝戍楼的方向,看得入神。羌笛脱手,掉落在脚边,滚了一段出去,一只蚂蚁爬进了孔洞,又爬出来,弃它而去。凄清冷雨中,桃花纷飞着,而屋内的灯不会再亮起,再照不见相约共赴白头之人。原来时光之无情,在于不打招呼就夺走你所爱的一切。

一片落叶落在肩头,两片、三片......乔元策猛然惊醒,嚓嚓的风声伴随着一声凄厉的雁鸣,令人汗毛倒竖,惊悚不已......

频频的晚风吹着落叶往他身上扑打,双腿、后背、手臂,再到脖颈,他颤抖着双手,胡乱地抽打起自己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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