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萧愁杀人,出亦愁,入亦愁。座中何人,谁不怀忧,令我白头。胡地多飚风,树木何修修。
离家日趋远,衣带日趋缓。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这是一首流传甚久的歌谣,名为《古歌》。
歌者气运丹田,以极为沉郁的嗓音唱完一曲,已然泪眼朦胧。
悲风飒飒,黄芦飘飘,寒雀惊呼,老乌长鸣,绝谷中只见一个离家甚久的游子,只闻一首在记忆深处盘旋的歌谣。他背井离乡,离开中原,不知何日归还......
乔元策是听着歌声醒过来的,睁眼后一阵头晕目眩,许久才看清眼前人。
男子蹲在地上,双臂交叠于卧榻,脑袋枕于其上,一双凹陷却有神的眼睛直勾勾得盯着自己,咧嘴一笑,眼尾叠出几条皱纹,一条伤疤从眉心、左眼连接到下颌,狭长而恐怖,虽然年深日久,愈合新肉依旧泛着嫩红的色泽,像屠夫刚刚宰杀的新鲜猪肉一样。乔元策吓得一个激灵,顿时睡意全无。
他直起身,把滑落到腰际的被子往上一扯,咽了咽口水,低声问道:“你是?”
“我叫傻蛋!”他爽快得回答道。
乔元策有些不可置信,哪有父母给孩子取名叫傻蛋的?虽然他脸上有很长很恐怖的一条疤,但是原本的面相生的很善,比不上他认识的羊二爷貌若潘安,但也算得上是谦谦君子了。细看之下,他年纪已经四十有余,可那双眼睛,比顽童还澄澈无邪,整个人说不出的怪异。
“我叫傻蛋,你叫什么?”
“我......我叫乔元策。”
“乔元策......是哪三个字?”他伸出一只手掌,“你会写字吗?我认识字,你在我手心上写一遍我就知道了。”
乔元策照做。
“哇,我知道了!你就是羊二哥哥带来的那个大个子!”
乔元策才跟他说了这么几句话,就已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叫他羊二哥哥?”
一个不惑之年的男人居然称一个双十年华的少年为兄长?真乃奇闻。从沙洲来到扬州,一路上都没碰上过如此稀奇之事,果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一提起羊二哥哥,他兴奋得在屋子里蹦蹦跳跳好几圈,格格两声轻笑,单手在腰间一摸,一颗圆溜溜的东西飞了出来,正中乔元策脑门。
“啊——”乔元策一声痛呼,一抹脑门,果然肿起一个大包,定睛一看掉落在床上的硬物,竟是颗石子,“你怎么随便打人!”一觉醒来平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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