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琳，你说人活着怎么这么没劲啊！”我放下手中的病历，对正忙着收拾洗衣房刚送的回床单的葛琳说。
葛琳头也没回：“那就死去。”说得很是轻松，还哼起了小曲。
樊晨哈哈笑道：“米奇受打击了吧？人家小葛才不会觉得没劲呢。你回家这几天，外科的许大夫刚给小葛介绍了个男朋友，听说是毛纺厂的总工程师。是吧，葛琳？”
葛琳眉开眼笑的说：“哪里，是副总工程师，不过很快就有机会晋升了，真是年轻有为呢。”
除了一些作家，我就没见过这么会自我夸奖的，补了一句：“是茅房厂吧？”
葛琳瞪着眼睛走过来给了我几拳：“瞎说什么呢你！”
樊晨对一边看报纸的聂主任说：“聂姐，人家米奇的女朋友你看见过没有？”
“啊？”聂主任放下手里的报纸，“小米奇交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哪个科室的？”
樊晨说：“他们比较低调，是米奇看过的一个病人，华叶的学生。”
聂主任冲我赞道：“可以呀小米奇，还真有两下子。”
我笑了笑，丢给樊晨支烟，自己也点燃一支，对聂主任说：“聂姐，我可不是只能找小护士的人呀。咦？郑午、杨光怎么又没来？”
聂主任说：“你回家的时候他们已经转到外科去了，那两个小子在眼科就是跟你玩来了，哪里学了什么东西。”
葛琳铺好床单，洗了洗手，擦干，坐在我对面，说：“这俩孩子一走，可该清静清静了。”
葛琳话音未落，一个矮个子男孩风风火火跑进来叽叽喳喳的说：“各位老师好，我是新来的实习生，赵子丰。”
聂主任接过转科条收好，叫他坐在一边。
赵子丰屁股还没坐稳，又近来一个傻里傻气的男孩，把转科条递给了我，说：“大……大夫，我，我是那……个新，新来的实习生，我叫韩冬，冬。”
我见他说句话还真是费劲，指了指聂主任：“那位是聂主任。”
“哦，谢，谢谢你。”韩冬取回转科条，重新递给聂主任：“聂……聂主任，我……是新，那个新来的实……”
聂主任打断韩冬的话：“听见了，你叫韩冬冬是吧？”
我和葛琳相视一笑，准备看戏。只听韩冬辩解道：“不……不是韩冬冬，是韩冬……冬。”
聂主任有些烦了：“什么是不是的。”
韩冬努力解释着：“不，不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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