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冯翠花连喊了两声，王二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把头低得更狠，他怕被人看到眼睛……
“是不是阿姨做的饭不好吃？”冯翠花看了郑高鑫一眼。
“好吃！谢谢阿姨。”王二飞速地调整着心情。
“呵呵，二呀！好吃就多吃点……”郑高鑫此刻打着哈哈，给王二碗里夹着肉。
“混球，看什么看，赶紧吃饭。”冯翠花朝郑爽吼了一嗓子。
吃完饭的一家子，都上了阁楼，因为家里唯一的一台电视机在这里，还是黑白的。
“二，左边一点，过了过了，回来一点，再回来一点，又过了。”郑爽扭着电视机上第二个按钮微调，顺便朝着阁楼窗户边扭天线的王二喊着。
话说有没有读者不知道扭天线是什么意思？那时候的电视广播信号很不好，哪像现在几百个台，那时候就那么几个台，还得看信号，天气原因。
如果搜到信号了，就要转动天线来增强，有些偏远农村更吓人，一根支天线的杆子得一颗三层楼高的树干才行，不然没信号。
即便找到新号，还得死死抱住树干，左转右转，非常费时费力，也有可能你刚调好，风一吹，杆子一动，信号没了，电视里一片雪花……
就这样，一家人在雪花，扭天线，雪花，扭天线的过程中断断续续地看了两集电视剧，然后就休息了。
郑爽和王二并肩躺在床上，俩人都盯着蚊帐的顶，这会儿虽然是立冬，郑爽家似乎一年四季都挂着蚊帐，去年王二就发现这个问题了。
“二哥，你说我真是捡来的吗？”郑爽感觉自己要失眠。
“你是不是傻？你要是捡来的，你爸妈能这么对你？”王二笑了。
“那你的意思，我不是捡来的我爸妈都这么对我，那那些捡来的孩子，不得被打死？”郑爽一骨碌撑起来。
“你丫脑子里全是肌肉吧！有这么想事情的么？”王二很无语。
“鸡肉？为什么都这么说，为什么不是鸭肉，猪肉？这是什么梗？”郑爽缓缓躺下，盖好被子。
“脑梗……”王二只觉得郑爽以后能者劳力了。
就这么俩人絮絮叨叨地聊到睡着，第二天，郑爽硬是在王二强烈的负罪感下，抄完了作业。
吃完午饭，王二要走了，冯翠花拎着一大个袋子递给王二，王二一直拒绝，直到郑高鑫叼着烟发话，王二才不得不接受了，这让他很感动，上次来，也是一大包东西，零食，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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