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别,阿川就在那棵树上,在他与阿娟经常相倚相偎,枕靠着的那一幅位置,他解开那只被冲床弄破了的手指上的绷带,用指头的热血,写了好几个字:

你怎么了?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阿川骑上单车离开。

他骑得很慢,频频回首。

那棵特别的大树,被他的目光点燃成蜡烛,离得越远,燃烧得越火热——只要一呼唤他就能回转!

当然没有,中秋的奇迹不少,但没有他们的份。

阿川回转的时候,中秋月都像失血过多,变得惨白。

虽然他们没有相会上,月还是圆了。

夜已深,如果真有情场的话,也已经关门,情场将他赶走了。

满月不再那么明亮,可是依旧还在。

夜未央,他顶着一轮贫血的月亮,从情场归来,却什么也没有得到。

月亮它明明白白,明月照归人,归人独憔悴。

1997年,大哥大比轿车还尊贵,课机也是难得的奢侈品,阿川不能让阿娟得知他已经拥有,他们的交流很原生态。

树上的血迹还没有干,一个美丽如梦幻如嫦娥的女子飞奔而来。

阿娟迟到的原因只有一种,她竟然被强制加班到凌晨3点。不管有怎样的议论,公司的管理就是有这么狠,姑姑的女儿也得要遵循。

今夜,她那纤长的手指被电机扎了两个针孔,她也有足够的赤血在那树皮上写完那些字,她的字比他的更鲜,更红,那是赤子的血:

我来了,我还是来了,我已经来了……

只见那些血字,如同这棵大树流出的。

大树它有灵呀,它睁开了两只灵眼,一只开上阿川的指头,一只开在阿娟的指尖——把血泪都出流迹在它苍老的胸前。

她没有大哭,却已经泪如雨下。她的泪洒如月光,她的泪眼比树影更婆娑。

与阿川相恋,才知女儿泪比索溪河的水还多。她的泪水如丝,把他俩的血字纺织在了一起。

中秋后,秋会凉。

这些血字,就是她想为他要织那件毛衣的花样。

也许花式不会完全一样,但字字血,针针意,一定会尽在其中。

阿娟不堪眠,她独处树旁,孤单单地坐下。

明月无声,大树清冷,阿娟无声无息。直到晓风起,不知道何时把血字吹干,直到满月已残,她的泪痕仍未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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