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长久的沉默，最后小路想了想说：“那么，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导致我成了没有人要的孤儿？”
“你不是孤儿！他只是换了个方式和你在一起。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你看看你自己，你就和当年的他一模一样，如果没有他，这怎么可能？”项然非常固执又认真的说。
小路不知道怎么回答，半天才喃喃道：“你说的对，就目前的情形看，我想他确实一直都在，最起码他一直都和你在一起。”
项然并不在乎她的说法，“你想看看我的作品吗？”他看上去有些羞涩，不过还是很有兴致的，从柜子的最下面取了只画夹出来。
是非常古老的绿色帆布画夹，边角都已经磨破，露出里面的木板，上面有斑驳的颜料痕迹，他捧在手里轻轻的抚摸，就像捧着一件珍藏的宝贝。
“这是你爸爸送给我的，是我的第一个画夹，你爸爸也是我的第一个老师。这里面的画都是他教我画的。”说着他将画夹递给小路，冲她抬了抬下巴。
小路小心的接过来打开，一张一张的翻看，是一些素描和水粉画的习作，中间还夹着一些漫画形象的创作。数量并不多，但是能看出来明显的变化。从一开始的稚嫩和生涩到后来的精准和大胆。看出一个热卖绘画得少年的用心。
“你的进步真快！”小路由衷的赞叹。
项然脸上显出一种快乐的，有些小小得意的微笑。让小路叹为观止。不敢相信这样孩子气的表情会出现在项然脸上。“你爸爸也这么说。”他轻快的回答。
“他常常就站在我的身后，静静的看我画画，看到有问题的时候就拍拍我的肩膀，有时说你要是这样处理会是什么效果，再换个处理方式又会怎样。有时一句话不说，直接拿了画笔自己坐下来就画。”
仿佛又看到了当时的情形，他又是长时间的出神，许久才叹道：“你没法想象，他认真画画的样子，是多么美！”
小路的脸红了一红，在女儿面前这样评价她爸爸，真的好吗？
“至于当年的事情，也许你可以问问她。就是言依伦。她是生了你的人，她应该更有发言权。”很显然他不太想提这个人。
“言依伦，你是说言阿姨？你？她？依伦？”
“跟她没有关系，依伦这个名字是你爸爸告诉我的，那时我在英国，他给我打电话，说他想做一个自己的品牌，就叫依伦。后来我就帮他做了这个牌子。现在，到了你来帮他做的时候了。”
他一边说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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