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水城,城主府。
灯火通明,宾客如织。
拥着一身油亮貂皮大氅的城主端着价值不菲的玉酒杯,杯内盛着一壶百金的葡萄酒浆,抬手一饮而尽。
分坐两旁的宾客即便嘴中还含着菜肴,也是来不及吞入腹内的慌忙举杯齐声高合:“为城主贺!”
宾客景从,门庭若市,豪强饮宴,好不气派。
城主视线一扫桌上诸君,即便是看到了几位昔日气焰嚣张的下属,脸上带着的微笑也是没有半点消散的意味。
被城主视线略过的宾客们无一列外的把头压低,恨不得将脑袋埋进面前的饭碗之中。
低头吃菜,抬头喝酒。
桌上的菜肴按照着寻常饮宴应有的菜式,众宾客的举止也无一不合乎礼仪,本该合乎情理的一切因为极静而显得气氛异常诡异,除却几声中气不足的“为城主贺”,饮宴周遭便只剩下菜肴入腹的吞咽声以及屋外细弱如蚕食桑叶的落雪声。
几道血痕从餐桌两侧的空位绵延到了屋外,几具脖颈被利器割开的尸首相互枕籍在雪地之上。
这是刚刚被人从桌上‘请’走的宾客。
城主手旁的空酒杯服侍在一旁的侍从又被斟满了酒,而其他陪侍在众宾客身后的青衣侍从也是如机括一般为自己负责的宾客填上了酒。
即便是酒杯之中还存有酒浆,那些着青衣、面上覆着不见五官面具的侍从也按照着某种规定下的剂量倒酒,那些鲜红的酒浆溢了出来,沿着桌沿滴落到宾客们华贵的衣袍上。
在这时,再怎么爱惜衣物的宾客也是不敢发出一声抱怨,因为他们知道,只要弄出一点声响都会被人从座位上‘请走’,像这张长桌两侧空位的几位那样被请出去。
经过这么些天的相处,原本城主心中的所想,众宾客大多能通过城主的一举一动揣测一二;而到了现在,城主近几天的举动却是没有半点规律可以遵循,甚至是完全颠覆了城主在众人心中的旧有印象。
于此,一切基于揣测城主之前举动而得到的经验通通作废,这使得让素日就依靠这些东西为生的宾客仿佛双眼之前笼了一层浓雾,城主的一切举动便显得危险而难以预测。
一如蛰伏在森林黑暗之中的吃人毒蛇。
“在座诸君与我,皆是吾皇彀下良才美实之士,私虽不敢称高官俸禄,豪宅美姬应有尽有,但衣食无忧,富贵一生是无论怎么躲都躲不掉的。”
说到最后,城主自己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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