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有些愕然地停住了脚步。
他想了许多,但也没有想到过这样一个结果。
他想过西门会败,也想过叶孤城会败,但不论是哪一个，总是要伴随着生命的逝去。顶尖高手的对决之中,并不能有手下留情这一说法,如果说陆小凤真得有劝说他们二人其中一位，让他们给对方留下一命,那便是用心恶毒,让那个人去死。
但他不能想到现在的这个状况。
他们的速度很快,尤其是叶孤城最后的那一个出乎意料的、在气力用尽的最后，还能生出的、那个不可思议的变化，让陆小凤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像是在看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一般……而与此同时,他握在手心中的那样东西,也被他慢慢地松开，他几乎是完全放松般,长长地吐出了口气。
“为何？”一片寂静中，西门吹雪的声音平静无波的传来,那是一种比寒凉的夜更为冰冷的感觉，他并没有因为并未死亡而生出任何的欢喜，也并没有因为技输一筹而产生任何的恼怒……他似乎比起以前更冷了一些,陆小凤有些疑惑地想，但这似乎又是一种错觉。
然而，这其实并不是错觉,叶孤城清楚地知道，在二人擦身而过的那一刻，有什么、一直以来便很柔韧、也很缠绵的东西，从西门吹雪的剑锋上猝然而断……即使结果和从前不同，但是西门吹雪依旧能够从中得到某种的变化。
那是“剑神”的蜕变。
叶孤城转过身来，琥珀色的眸子注视着同样看向他的西门吹雪，看到他苍白色的脸，和他收拢在袖口中的手腕，虽然受到了击打，但是，那柄狭长的锋利的长剑依旧没有被他放开。叶孤城微微笑了起来，笑容里是一种他人不能读懂的缥缈，他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转过了头来，看向了陆小凤。
西门吹雪也随之将目光转向了陆小凤。
大家也都全部看向了陆小凤。
再一次被怒刷存在感的陆小凤眨了眨眼，有些茫然地转过头，向左右望了望，他这才发现，他跨出了那一步，令，只有自己是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他有些不确定地指了指自己，疑惑地歪了歪头。
叶孤城也终于开口说道：“你还在这里？”
“额，是啊。”陆小凤回答道，他有些摸不清叶孤城那句问话的意思，但很快，他便在听到叶孤城的下一句话后变了脸色……
“我以为你会去南书房。”叶孤城的声音里，是一种有些古怪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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