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又传来方婉婉的声音：“阿姨，你可以开下门吗，我爸爸说想要谢谢你。”
木湘芹连忙拒绝，她怎么可能把门打开。
被方子寒发现是自己，被他看到和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方天佑的话，他肯定就会知道了。
“真的不用了，我刚脱了衣服准备洗澡，也不方便开门。”
方子寒见里面的人似乎很不方便的样子，也没有勉强什么，开口道：“很感谢这位小姐帮助了我的女儿，向你表示谢意。”
已经好几年没有听到过他的声音，他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低沉迷人，只是比之前还要更加成熟了一些。
从他口中听到“我的女儿”这四个字，木湘芹只觉得钻心的痛，心疼的像是破了个洞。
特意过来和自己道谢，说明他真的很重视方婉婉这个女儿吧？
也是，这个孩子可是他心爱的女人那么不容易才生下的，怎么可能不重视呢……
“举手之劳而已。”
“婉婉，我们走吧。”既然已经道完谢了，也没有继续呆在这里的理由。
方婉婉轻轻点点头，“阿姨，那我和爸爸走咯。”
木湘芹“嗯”了一声，连这声嗯，都像是用尽力气才挤出来的似得。
方子寒便和方婉婉一起离开了。
听到外面已经没有了动静，木湘芹依旧愣愣的站在原地。
方天佑坐在沙发上，望着木湘芹被忧伤笼罩的背影，自然感到心疼，只是他也不能去安慰什么，因为一旦安慰了，也就暴露了他知道这个事情。
而且……其实他的心里，又何尝不难受。
刚才方子寒的声音，他也都听见了。
看来他很爱护这个女儿呢。
又是去幼儿园接她放学，又是陪她一起逛街买衣服，又是专程来给帮助过她的人道谢……
这样的待遇，自己却从来没有享受到。
恐怕，也一辈子不可能享受到了。
木湘芹回过神来，才想到不能让方天佑发现异样。
转过身，尴尬的笑了笑：“你知道我最不知道该怎么接受别人的好意了。”
平日里她一有异样就能够发现的方天佑，好像雷达失灵了似得，并没有多问什么。
带着方婉婉离开酒店，上了车后，方子寒拨打了江若琳的电话。
“喂，子寒！你有婉婉的消息了吗？”那端，江若琳焦急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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