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夭然呆呆的看着摔在自己面前，还蹦了两下才不再动的发卡，一个角已经折了，发卡上嵌的水晶也被摔掉了不少，总之，就是，摔坏了。
徐佳佳她们嚣张的笑声渐行渐远，林夭然喉咙里像是卡了一块生铁，上不去下不来，难受的她哭都哭不出来。
跪坐良久，直到许枫打电话过来，林夭然才动了动已经僵硬的手指接通电话。
她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是正常的，她说：“我马上就下去，今天我做卫生，马上就做完了。”
挂了电话，林夭然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小心翼翼的把摔掉的一角以及小钻捡起来用纸巾包起来。如果有第二个人看到林夭然此时的神情，大概会明白林夭然后来说的伤心欲绝是什么意思。
林夭然这几天情绪都不太高，许枫看她还是和昨天一样闷闷不乐，照例没有多问，只不过告诉她司少要带她去参加一个小宴会。
林夭然没问去哪儿，也没问司辰风在哪儿，只说了句好。
许枫先是带林夭然去一家私人礼服定制工作室换衣服。
林夭然像个任人摆布的玩偶，让干什么干什么。
直到在试衣间，工作人员帮她穿礼服的时候看到她胳膊上的青紫，以及身上明显还没有消下去的於痕。
林夭然也注意到了，她小声跟工作人员说：“能换半袖的吗，前几天上体育课打排球撞的还没消下去，露出来不太礼貌。”
她这么说，工作人员也没拆穿，说了声好，出来去拿另外一套礼服。
工作人员看许枫有些疑惑，笑着解释说：“您带的这位是我见过肤质最好的了，这件礼服比较趁她的气质。”
许枫看了眼这件长袖的蕾丝裙，他也不懂工作人员说的，只觉得这件看上去确实庄重不少，也就没说什么。
工作人员拿着衣服进试衣间的时候，林夭然冲她笑笑表示感谢。
还好，今天脸没怎么被打，不然，就算是上妆都不一定能遮住，她对着镜子看，不仔细看都看不出脸上的红印。
化妆师明显看出了林夭然脸上的巴掌印，只不过非常识趣的什么也没说。当然了，除非有人把刀架到他们脖子上，否则客人的一切信息他们都不会往外说一个字的，这是给权贵们服务的基本原则。
礼服完全把林夭然身上的伤痕都遮住了，除了林夭然和刚刚那个给她换衣服的工作人员，再没有一个人知道这身华服下青涩稚嫩的身体有多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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