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医生办公室，我迫不及待地问医生道：“医生，检查结果怎么样？我奶奶她身体没问题吧？”
医生表情平静地看着我，道：“初步检查结果来看，是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也就是冠心病，不过具体的情况需要做侵入性检查，这个需要你们家属签字。侵入性检查是对心脏有一定损伤的，尤其是老年人，所以为保险起见，我们会提供保守疗法和手术两种治疗方式，具体选择哪一种，由你们家属决定。对了，你跟病人是什么关系？”
“我……我是她孙女的男朋友。”我本来还打算假装家属，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人，可现在需要做这么大的决定，我顿时犹豫了。不管是检查还是选择治疗方式，这都不是我能够做主的，我不是害怕承担责任，而是我根本就没资格承担责任。
“孙女的男朋友？”医生抬头看了看我，眉头皱了起来：“什么情况？她的直系家属呢？这可是关系到病人生命安全的事情，年轻人，你签不了字，赶紧通知她的直系家属。病人受到严重刺激，现在情况不容乐观，心脏已经有了衰竭的征兆。如果不尽快决定，很有可能耽误最佳治疗时间。”
说完，他显得很气愤：“真是胡闹，一个个都太不负责任了，家属不来，让外人来！”
我张张嘴，想要解释，可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颓然退出了办公室。的确，不管舒夏的那些亲戚怎么样，他们才是奶奶的监护人，有权利决定奶奶的治疗方式。而我，就算再担心奶奶，终究也只是个外人而已。
在医生临走时的催促下，我掏出手机，用了很大的毅力拨通了舒颜的电话。这个电话还是舒夏临走时让我记下的，为的就是能在奶奶和舒建生有情况时及时联系舒家人。电话许久没有接通，我心里有些着急，可除了她的电话，我并没有其他舒家人的联系方式。
电话拨了一遍又一遍，我的心情越来越急躁，忍不住拿出烟点了起来。可还没抽两口，面前突然多了一个护士，一把夺过我的烟丢在地上踩灭，斥责道：“不知道医院是禁烟的么？你这人怎么这么没素质！”
我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了声歉，只顾着着急了，真没注意自己在哪里。
“哼！”护士没搭理我，给了我一个白眼，转身离开了。
我苦笑一声，继续拨打舒颜的电话，直到打了将近二十个，电话才终于接通，舒颜在那边一脸不耐烦地说道：“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不接你电话不知道什么意思么？还一遍一遍地打，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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