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来就觉得,一个人不断的经历极致的悲痛,大脑中的那根感知神经线绷着绷着,它就会变得松驰。然后,大脑对于悲惨的感知能力就会变得迟钝了。
我混混睡了两天,醒来之后,再看到蓝天白天。想到让人心颤悲痛的事情,竟好像发生在多年前。沧海桑田的彼岸,我老了,只想活下去,活到有一天死亡将我带走。
我清楚的记得那些事情,只是心里的悲痛变得很轻。
温湘庭和巧巧都很担心我,在她们眼里,我醒来后的表现太不正常。据说,这是疯掉的前兆。我没有研究过,但我想我不会疯掉。
我醒来后的第二天上午,我去看了何明初。
隔着厚重的玻璃,我们拿着传话器讲话。不知道是不是监狱里伙食太好,他比过去胖了许多,脸都圆了。
“晓谷。”他轻声喊我,朝我笑了一下,眉宇间的颓然之色掩不住。
“我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我以为……”他顿了顿,抹了一把脸,“我以为就算我死了,你也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你看起来还不错。”我平静的看着他。
“你,有明蕊的消息吗?”他沉默了片刻后问我。
“有。”我说。
“她和我爸,应该都还好吧?”他问得有些迟疑,“好久没来看我了,我也不知道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都怪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不太好。”我如实回答,“明蕊在医院,你爸大病了那一场,行动不便。我问了问,听说原来那些邻居们轮流着去照看他。”
他呆一下,表情变得似笑似哭。他抓着听筒的手轻轻的颤着,渐渐的颤得厉害。他的嘴角不停的抽动着,眼泪顺着他的脸庞往下淌。
“我真是该死,该死。”他垂下头,带着哽咽。
“我有些事情想问问你。”我看着他哭泣,无动于衷。
他只顾哽咽,并不应我。
“你爸跟我说过,你妈出事那个晚上接了个电话。电话接完后,她跟你爸大吵起来。明初,那个电话是不是你让人打的?”我对于他没完没了的哭泣,有些烦躁,只能努力的克制住自己的脾气。
他愕然抬头,眼泪挂在眼角,一张脸十分委屈。他语气嗫嗫:“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我抿了抿唇,“那通电话,是我爸指使让你打的吧?你们之间的交易是什么?”
他仓惶得左右张望,眼神却始终不敢和我对视:“你都知道,还问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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