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东方百无聊赖地算了一上午的粮草收支,才见承铎姗姗而来。东方近墨久了自然黑,便也不怀好意地把承铎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怪笑着开口道:“你一问问了一夜,真是辛苦了。”
承铎大步进来,道:“你这眼力也太差了,我们昨夜只是说话而已。”
东方笑道:“不止说话吧?”
“就只说话了。”承铎拂衣坐下,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你说的那件事不对。她从小就钻研高昌皇室的秘制药理,那种药十分少有,最后一颗也让她用了。应该是再没有了,更不会流入中原。”
“哦?”东方沉默,若有所思。
“她说成药的秘方已毁,制不了药,但可以用原本做君药的一种草药。只是效力没有这么明显,且须长期低量服用,才会有丸药的效果,一次吃下足以致狂的药量,会死。只是这个草药中原并没有。”
“长期低量?”东方缓慢地问了一遍。
承铎握着杯,道:“嗯。而那个指使她来害我的人,她却也不知道是谁,只知是个戴着黄金面具的男人。”
“啊?!”东方惊得站起来,“这个人承锦曾见过的!”
承铎放下杯子,道:“在哪里?什么时候?怎么我没听她说起?”
“就在文渊阁,你还在上京的时候。这个……是我叫她不要声张的。”
承铎的重点立刻就偏了:“她那时候就这么听你的话了?”
东方谦逊地摆手道:“碰巧听了而已。”
正说着,两员大将双双而至。赵隼一进来,就往进门处的木凳子上一坐,杨酉林却往帐中一站,两人你不看我,我也不看你,谁也不说话,气氛隐含紧张。
“怎么了这是?”承铎抬高声音道,“大清早的,一个个黑着脸给胡狄哭丧呢?”
杨酉林冷冷道:“锗夜城一战,我在南门外以步兵对骑兵,苦战一夜;他在城里捞了个饱,现在还跟我争起马来了。”
征战之后胡人兵士不会留,胡人马匹却可以纳入军中。胡马虽不高大,耐力奇佳,如今两人就争上了。
赵隼也冷冷道:“你算了吧。我在城里巷战,马匹死伤不少。你又没用马,凭什么现在你七成我三成,起码也要平分。”
承铎皱了眉道:“我说赵隼,我在东门攻城的时候,你还没往里打呢。我先进城给你开的门,你损失有我多?”
东方听出他的戏谑之意,接过话来道:“说起来,你进东门,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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