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虽然不懂姑娘的筹谋,不过看着姑娘这样运筹帷幄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姑娘吩咐我们,看见兰姑娘的两个丫头,要多多谈论徐家老夫人十分的看重姑娘,我们已经照姑娘的意思,每日里都要说上两句。这又是为了什么?”
这个么?自然是为了激她的好表姐的!
江冉眉宇都是笑意,也不解释,“你啊,很快就知晓了。”
这一夜注定了是一个是非多的日子。
程兰心正在屋里看书。
书意走过去,埋怨道,“方才遇到江姑娘身边的一个丫头,说起话来真真气死我了。”
程兰心头也不抬,“她又怎么你了。”
“那白薇问,姑娘那一日所做的头面衣服怎么不穿戴,说她们姑娘穿着去见了徐老夫人,那老夫人看了直夸好看。”
琴音也在一旁说道,“昨儿那白芷也问过我。”
程兰心脸色一变,书册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一套头面一直是她心里最深的痛楚。
江冉不过是仗着徐家的这门婚事,就这样的嘚瑟。
程兰心紧紧的握着拳头。
她捡起书册,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走,我们去老太太那边看看。”
却说孔嬷嬷回了长寿堂,只得硬着头皮将原话告知,“太太说了,长寿堂一天五两银子的定额,在江家已经是最多的了,超出的金额让老太太自己添钱。”
江老太太这一天好不容易顺畅的心情再一次跌入谷底。
她登时发作起来,“她反了天不成,我能花得了多少。”
除了骂,江老太太也没有别的法子。
她是一副欺软怕硬的性子。
现在冉氏忽然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她便一点辙也没有了。
孔嬷嬷静静的站在一旁。
旁边的丫头连忙退了出去。
程兰心走到门边听的一清二楚,暗暗一喜,抬步进屋,一面宽慰道,“外祖母不必忧心,我看舅母这般,不过是仗着和徐家攀了一门亲而已,若是没了这门亲事,我想舅母定然是不能这样的嚣张。”
经历这几件事以来,程兰心越发的觉得,江冉就是仗着徐家在背后撑腰。
她下定决心想要搅黄这门婚事。
每一次都棋差一招,这一次一定可以。
江老太太没甚头脑,也从不顾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一向只顾着自己,程兰心一说便深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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