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抬眼,半嗔半恼:“咱们走出去若是不说年龄,谁能猜到你比我大?”
她穿着一件旧式的衣裙,领子极低,又因为这两日伤口缘故并未穿胸衣。加上整个人靠在阿蛮肩上,这会儿居高临下,那一对白兔令人不容忽视。
阿蛮艰难的挪走视线,心说:你的确比我显得大。
“还是跟你在一起好啊。”
洛英重新将目光望着天上的一轮银盘,感叹:“从小我就想有个姐姐能陪我聊天玩耍,可是阿爹却只收了几个秃小子做徒弟。整个墨门都没有个能说话的,好生无趣,想必你也是一样吧。”
都是妙龄少女,一个在男儿堆中长大,一个与师傅独自生活在深山之中,一样的苦楚无聊。
“我倒是还好。”阿蛮老老实实道:“每日与师父拌拌嘴,去后山跟小乔说说话,或者下山去找秦婶,日子倒也过得自在。”
听她这么一说,洛英顿时瞪圆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天哪,这么千篇一律的生活,你竟然觉得不错。阿蛮,你就不觉得闷吗?”
闷吗?
阿蛮在心中问自己。
碧山上的一草一木,她都如数家珍;每一个飞禽走兽,都好似她的伙伴;小乔是她阿妹;秦婶是疼爱她的长辈;而介琰......
那个男人,从她幼年起,便将他当成自己的阿爹,他对自己的教导和养育,终其一生,在她心头,都无人能敌。
阿蛮不自觉的嘴角勾起满意的笑容,洛英一见便明白了。
她还以为阿蛮跟自己一样,好不容易有了知心姐妹,颇为珍惜。没想到她却觉得原来的日子竟也不错,洛英隐隐觉得有丝被背叛的酸楚。
就好像阿蛮是她唯一的好友,而自己在阿蛮心中不过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如此不对等,简直不公。
洛英是个被惯坏的孩子,心里不舒坦脸上也没了笑容,将脑袋直起来,离了阿蛮的身子,有些赌气道:“我要回去睡觉了。”
“咦,不是看月亮吗?”
“不看了。”某人不高兴的跺脚:“月是故乡明,一点都不假,这里的月亮丑死了。”
阿蛮也不知道洛英为何忽然变脸,不过看她样子肯定是生气了,若是平时,她也便追进去了。
可是今日,不知怎的,她忽然想家了。
转眼间,离开建安已经有十余天了,可是感觉却像半年那么长。长到现在想起介琰,居然只记得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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