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就是这样 从来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记打也不长记性。

兵荒马乱 陆卷尔在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跑着 被淹没的同时 心里还暗暗庆幸 不是最后一名就好。

这里正在进行的是C大新生军训的紧急集合 跑在前面的 都是有准备提前打好背包 冲回宿舍背起就走的;中间的是动作熟练 尽管现打背包也速度较快的一拨;跑在最后的 就是陆卷尔这样 两头都不占 手忙脚乱勉强打好背包 目前拼的是谁跑的比较快。

陆卷尔也准备了打好的背包 可是 昨天排长来各宿舍检查内务 看着她们把背包都打开 把褥子铺好才走。排长一走 住在她上铺的罗思绎就说:“突然来这么一手 别是要紧急集合吧 我们还是把背包都打上吧。”当时已经晚上九点 宿舍是定点给水 十点就停水 十点半熄灯。大家议论了几句 最后都忙着洗漱去了 谁都没动手。

谁料想 早上集合没多久 就吹了紧急集合号 陆卷尔根本没听懂 只是被身边的谁拉起来 向宿舍狂奔。到了宿舍 才看清是何布 她就站在陆卷尔的旁边 反应比较快 现在知道了 跑得也特别快。

陆卷尔之前的背包是排长做示范的时候打好的 她一直没舍得拆 也就从来没练习过 此时才自食恶果。幸好还算机灵 总算是照着别人的葫芦 把自己的瓢对付上了。

跑到运动场外 就看到正在集合队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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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卷尔忙冲向附近的一个侧门。这个门即使娇小的她过 也要弯腰 可见是多小的一个门 堆在这里的人很多 谁都想先挤进去。陆卷尔在外圈张望了一下 就打算绕道了 以她的水平 根本没能力走这个捷径。正想转身出去 就觉得突然一股大力从后面袭来 自己似乎被一个人架起来向前冲 力量是后面出 可开路的是自己 前后的力量让她头一次感受到什么叫做被夹扁。

陆卷尔想回头看看是哪个这么差劲 用她做肉盾。可是她的头也被挤在众人中间 无法转动 只能低下一点点 避免更剧烈的摩擦。眼看着门就在前面 应了那句话 早死早超生 她找回了一点力气 也一鼓作气的抵力向前冲。没想到 后面的人也突然再发力 她眼看着门 却被挤到一旁 头重重的撞到体育场的外墙 后面的人越过她 竟然就这么扬长飞奔而去 连迟疑一下都没有。她捂住头 只来得及瞥到一个高大的背影 他的背包似乎不是白色的。

等陆卷尔终于归队的时候 各个连队几乎都已经整队完毕 正在检查军容。她灰溜溜的站到队尾 期望别引起太多注意。可叹 天不遂人愿 连长突然从身后出现 把她揪到了队前 让她背对队列站好。

“这是什么背包!”

陆卷尔感觉他用手不断的在拽她的背包 心里哀叹 大势已去。自己的背包原本就打的不紧 刚刚在门口又经历了推拉挤压 如今没有散掉 已经是奇迹 再经不起连长大手的摧残了。果然 背后一松 她回头只来得及拉住褥子的一头。更不可思议的还在后面 几个袜子球骨碌碌的从卷起的褥子里面散落下来 她拦腰抱住褥子 眼睁睁的看着袜子四下滚去 脸色由白到红 由红转白 心里抓狂的恨不得吃掉害她出丑的元凶。

队列里爆发出一阵笑声 连长都呆立在那里 他是想立个反面典型 但没想到这个背包松垮如斯 更没想到背包里面还别有乾坤。陆卷尔没去捡她的袜子 她倔犟的站在那里 等连长收拾残局。

忽然 隔壁连队爆发了更大的笑声 陆卷尔望过去 一个高大的男生也被拉到前面。与陆卷尔不同的是 他的问题不在于背包打的有什么问题 而在于他的背包绝对的与众不同 褥面的小碎花冲着外面 在他宽阔的后背上无比张扬。

就是他!陆卷尔的眼力极佳 他应该就是刚刚靠着她过河、然后迫不及待的拆桥的那个男生!都说报应不爽 这个的确来的快 她莞尔一笑 舒畅啊!她把手里的褥子卷好 袜子捡起来 掸掸上面的灰 揣到军装的兜里 乖乖的站在那里 等候处理。

只一会 哨声又响 接下来是三公里急行军。陆卷尔与那个男生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由于背包不合格 被留下来在运动场反复练习 直到合格为止。

“你叫什么?”陆卷尔刚把褥子铺在地上 旁边的那个男生就开口搭讪。她撇了下嘴 不予理睬。她不是记仇 刚刚他也被当众展示了 变相的替她解了围 之前的事情 她也懒得再提。她只是单纯觉得此人人品太差 根本没有理他的必要。

“怎么不理人?”他凑过来 “我们也算是同遇困难的阶级弟兄 即使不能相互帮助 能够相互鼓励一下 表现阶级友情也是好的。我是丁未 甲乙丙丁的丁 未时的未。”

陆卷尔再撇下嘴 用天干地支做名字 真是省事 也很好记。

丁未见她还是不理人 忽然说:“你不告诉我名字 那我叫你袜球好了 你的袜子 都团的好圆 哈哈!”说完 他自己就笑倒在地上。

陆卷尔闻言 原本已经消散的火气 重又聚到一起 是谁害她这么丢脸 还不是他 竟然还敢在这里取笑!怒火攻心 她掏出兜里的袜子 一个接一个的向他砸去。“圆么?送你好了 好好学学!”丁未没有防备 前两个都正好砸到他的脸上。

等他反应过来 根本不需要起身 直接扑过来 就把陆卷尔扑倒在地 手里攥着刚接住的一团袜子。“你疯了啊!不过问问你的名字 不说算了。女孩子 还是文静一点的有市场 因为长得漂亮点就当自己是公主 最不讨人喜欢了。”

陆卷尔的手被握在丁未的手里 两人的手中间 是她的袜子 “你放开我 快起来!”她只好用脚踢了 没见过这么能倒打一耙的。

陆卷尔知道自己长得不错 她天生有点微微的羊毛卷 头发无论是披散开还是梳起来都很洋气。她的眼睛大大的 视力并没因为读书变得太差 所以不需要戴眼镜。皮肤很白 鼻子和嘴都小小巧巧的 十分耐看。但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能够称得上漂亮 她很少打扮的 上大学之前 都是两套校服换着穿 雷打不换。如今上了大学 才算添了几身衣服 不是家里环境不允许 她只是懒得搭配 衣服她觉得舒服就好。

“干什么呢!”

陆卷尔望过去 吓得手上顿时失了力气 丁未也因此砸到了她的身上 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

很快 丁未就被人很大力的拉了起来 他站定身形 才看到旁边站着一个男生 也就比他们大个两三岁吧 正很生气的盯着坐在地上的陆卷尔看。

“还不起来?”

“高莫……”陆卷尔是想不站起来的 今天是什么日子 竟然让她在这种情况下与高莫重逢。开学后她去找了他那么多次 都没能见到 偏偏同这个丁未这么混乱的时候 被他撞到。她把头顶在地上 她这两年在他假期回家好不容易建立的一点点形象 此刻全部崩塌了吧。想到这里 她恨恨的站起来 飞快的冲到丁未面前 狠狠的给了他一脚。她的个性向来直来直去 如果不踹他几脚 实在不足以平民愤。

“卷尔 你干嘛?”高莫在后面拉住她 “到底怎么回事 他是谁 你朋友?”他的语气已经不大好。知道卷尔来 他一直在赶实验的进度 已经连熬了几个晚上 想把周末的时间空出来 陪她转转校园 熟悉一下这个城市。经过运动场看到她 很有点意外的惊喜 可是一进来 就看到她和一个男生抱在一起 躺在地上。虽然 明知道她没有男朋友 或者里面有些误会 可还是难摆出好脸色。

“晕 你这么好看的女生 竟然叫卷儿 春卷啊!”

“你闭嘴!”陆卷尔和高莫两个人都忍无可忍的同时向丁未吼去。

他们的对峙与尴尬 被丁未连队的教官过来检查打断。高莫站在一旁 看着陆卷尔趴在那里 把整个身子的力量都用在压实褥子上 忍不住被她逗笑了。他是非军训人员 这个时间是不允许进出运动场的 “陆卷尔 用巧劲 别用蛮劲 你能有多重 还是留点力气捆背包吧。”他摆摆手 “我周末找你 在宿舍等我。”

卷尔也知道自己的动作笨拙 可是在那个小教官的盯视下 又不能不依照他的口令一步一步的来。她把身体全部匍匐上去 是想专心致志的当高莫不存在 可他就在她身后 盼望了两年 经过七百多个日日夜夜的努力 才最终走到他身边 这种感觉 又怎么能忽视得掉呢。他这个假期只在她成绩出来的前后回去待了几天 之后就匆匆返校了 也不知道忙些什么。

还好 还好 她心里暗暗想道 他起码没看到袜子滚落一地的现场直播 不然 她丢人 才真是丢到家了。

听闻他有走的意思 陆卷尔手下不敢停 要求的豆腐干此时还只是大豆腐的形象 只是低低的应了一声 “好。”全神贯注的听着高莫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不由得有点出神 心里想着 周末他会带自己玩什么去呢?看他刚刚的样子 虽然是上午 还是很疲倦 应该是熬夜了。她所有的小女儿心态 都用在高莫身上了。

“那里再揪 就要破了。”一个声音调侃道。

卷尔看看手上抠的这个角 虽然没至于破 但被自己的手弄得很脏 黑黑的 很碍眼。褥子铺在地上 虽然脏 但那是浮灰 可这下 被自己紧张的有些汗湿的手彻底给作实了。她徒劳的把手心在身上蹭了又蹭 然后继续抠她背包的细节 根本不理会身边这个超级不拿他自己当外人又超能带来霉运的家伙。

“你的袜子 不要了?”教官这时候走开一下 丁未的话又多了起来。他不知道为什么 特别想逗弄这个女孩 他欣赏她在状况百出的情形下的强自镇定。洋娃娃的面孔下的这个小女生 性格绝对不是可爱的类型 但是却很惹人注意 起码 引起了他的注意。

“拿来。”陆卷尔说完这句话 自己都觉得有点挫败 明明想跟这个丁未保持距离 可竟然被他拐的像是朋友间打闹般的亲密。可是 袜子留在他那里又绝对不行 这几双也忘记了是洗过还是没洗过的 原计划是周末的时候 统一洗一次 就是泡在洗衣粉里 拿出来冲干净。平时也是在床上摸到哪双就穿哪双的 干不干净 有没有味道 在强度这么大的训练下 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丁未靠过来 把手里的袜子径自放到陆卷尔军装上衣的两个兜里面 没再逗弄她。可他突然靠近 不出声却动手动脚的 让卷尔脸热的连耳朵都烧起来。想推开他 又不想再有什么肢体接触 只好把两只手揣向兜里 想理理里边的袜子 释放一下此刻的不自然。偏巧丁未的手正拿出来 两个人 四只手 结结实实的碰到了一起。

陆卷尔立刻把手背到了身后 搓了又搓 可上面的温热如附骨之蛆 怎么也挥之不去。她虽然知道这是个意外 自己的手也是慌不择路 但同这个丁未为人轻浮孟浪还是脱不了干系 他直接把袜子递过来 不就没事了。

丁未见她反应这么大 有些讪讪的收回手。他是随意惯了的人 朋友多 女生的朋友也不少 一向在一起混着 免不了有什么碰触 大家也都是嘻哈的过去 并没觉得怎样。这个陆卷尔 真是知道怎么让人下不了台 弄得他有什么病菌似的 都不掩饰一下她厌恶的表情。看来 漂亮的女生就是喜欢装模作样 一点点的接触就大惊小怪的装纯情。

丁未是什么人 运动、功课、人际关系、家庭环境都可以用一个好字概括。从小到大被人捧惯了 让他上心 还给他颜色看的人 真的从未有过。

看着陆卷尔在那里还是擦个没完 竟然把手拿到前面来擦 丁未的脾气也上来了 他从兜里掏出平时习惯带在身上的运动毛巾 走过去一手握住她的两个手腕 用毛巾大力的擦她的手。

“你这个人 你要干嘛?你放开我 你弄疼我了!”陆卷尔挣扎着 可她的手腕被丁未握得牢牢的 根本撼动不了分毫。后来她干脆坐到地上 任丁未拎着她的手臂 手像是要被蜕皮一样的疼。她低着头 手臂吊起 坐在那里只是掉眼泪 并不是疼痛真的难以忍受 只是在这种对抗中 她第一次确切的意识到两性力量的差异 对异性力量多少产生了恐惧。

丁未眼见把陆卷尔的手都擦的红通通了 才停手。他捏着毛巾 想丢在地上 摆出一付我也嫌脏的表情。刚要和陆卷尔说话 才看到她坐在那里 哭花了脸 灰灰的脸上只有泪痕的部分露出几线白皙。

“你怎么哭了?”丁未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身边的女孩哪个见到他不是笑靥如花的 他哪里有过哄女孩子的经验。

女孩子哭的时候 这样的问话只会招致她哭的更久更委屈 丁未显然是不懂得这一点 还一个劲儿的问 “好好的 哭什么 有什么值得哭的啊 我弄疼你了?不然你打我一顿 踢我几下好了。”他越说 卷尔的泪水就越多。卷尔从一个人背井离乡 想到了军训的艰苦 想到自己的袜子 再想到刚刚的弱势 真的忍不住泪如雨下 想停也停不下来。

丁未拿着毛巾 长叹一声 坐在她旁边 给她擦了下脸。“别哭了 我错了 都是我的错 你再哭 衣服都要湿透了呢。只要你不哭 让我怎么都行。”他伸手指了指卷尔衣服的前襟 这次他没敢造次 帮她擦。算算时间 大部队马上就要回来了 她如果还在这里没完没了的哭 他们就真成了新生中的话题人物了。

陆卷尔终于有了点反应 哭了出来 也就畅快了很多。她夺过丁未的毛巾 抹了一下脸 又将身上擦了两下 这样大的太阳 一会儿也就干透了。

她站起来 踢了下旁边仰头看她的丁未 “不是让你怎么都行么 别傻坐着了 先把我的背包打好。”

丁未张大了嘴 没见过变脸这么快的女生 刚刚还悲悲切切的哭的好像不水漫金山誓不罢休似的 转眼间就能若无其事的使唤人了 暴风骤雨忽而转为雨过天晴 让人措手不及。

远远看到教官走过来 丁未迅速的把自己的背包背到卷尔的身后 就去捆她的了。只要她不哭 别说一个背包 就是拿他当沙包 他也绝无二话。

卷尔把背包摘下来 放到地上 坐上去 看着他在那里卖力的打背包 还时不时的参照教官的语气指点两句。

丁未见她拿自己的背包当垫子 直接坐在地上 又在那里指手划脚的 真想回敬她几句 忍吧 能拿爱哭鬼怎样呢?

“你到底叫什么?告诉我 以后你的背包我给你打。”没过几分钟 他又开口了。年轻就是这样 从来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记打也不长记性。

“信你?里外反正都弄不清楚 还是算了吧。”卷尔坐在这里闲闲的看风景 自然也重拾了看笑话的心情。

“当时不是着急么 我帮别人打好 最后才打的自己的。从床上拽下来叠了两下就捆上了 那些家伙 也不提醒我!”他已经习惯了被人注目 所以出了这么大的洋相 也只觉得是众乐乐一下罢了 没什么了不起。可被人质疑自己的能力 还是要辩解几句的。

“你什么专业?”

“汽车工程设计。”

卷尔暗自乍舌 这么大意的人竟然能考到这个专业 厉害。不过 这所学校的学生也没有太差的就是了 都是全国各地数一数二的学生。

“你呢?”

“我是人文社会科学学院的。”

“不是才复建不久 你到这里学文科?”丁未问的时候带着一丝费解 考到C大 成绩绝对不会太差 有这个分数 去B大不更好。即便是本市户口的他 考起来也并不轻松。他转瞬就了然了 估计是为了那个叫高莫的男生。

“别转移话题 怎么这么不坦诚 名字?”教官已经到了附近 丁未压低声音问。

“陆卷尔 我叫陆卷尔。”卷尔坐在他的背包上 伸直双腿 施施然的回答。别以为一个背包就想打发她了 她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是要让丁未记住她的名字 她会让这个名字成为丁未的噩梦。她要替他父母好好管教一下这个孩子 让他知道 随便欺负女生是不对的 尤其是招惹她这样的 更是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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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共你行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木梵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木梵并收藏一意共你行最新章节第40章 突然,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