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婢女抖如筛糠,说不出半个字。
微风吹拂,叮铃脆响,白梅银簪落地。
方如海瞳孔骤然收缩,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方公公,您......”
王檀欲言又止,眼见方如海拾过那支微微发黑的银簪,泣不成声。
“您....节哀顺变。”
楼清莞头七未过,方如海一行人就被押解上京。六皇子惨死他乡,对子嗣稀薄的端惠帝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风光无限的大太监方如海一朝沦为阶下囚,成了整个京城的饭后谈资,说什么的都有。
“听说是那太监贪墨银两,被六皇子撞破了,这才惨遭被灭了口哪。”
“这阉狗好大的脾性啊,也太无法无天了吧,连皇子都敢动手。”
“啧,可是我怎么听说是因为六皇子玷污了那太监的妾室,才被那太监痛下杀手的啊。”
有人嗤笑:“笑话,哪家姑娘会跟个太监!”
“可别说还真有。”一人接口,“南苑阁的毓珂姑娘不就跟了阉狗吗?哎,这么一来倒也说得通了,毓珂姑娘那般国色天香,六皇子见色起意,啧啧,好一出大戏呀。”
个中曲直无人深想,草草盖棺定论。
为了查清六皇子的死因,端惠帝下令三司会审,对所有与六皇子接触过的人轮番拷问。
首当其冲的就是方如海。
曾几何时,那端坐在上首握有生杀予夺大权的人,还是方如海自己。
只是转眼位置转变,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慎刑司掌印太监,只是一个任人宰割的阶下囚。
“方公公,这几日在牢房里过得可还习惯啊?”
墙推众人倒,从前方如海横行霸道惯了,他贪慕虚荣,好大喜功,时不时耍点小手段,把刑部即将破获的案子给截胡了。
最后全变成他一人的功劳。
刑部尚书气的告御状,却次次让万娇容给挡了回来,方如海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所以后来端惠帝也就不管了,只要能替他办好事儿,就无伤大雅。
慎刑司和刑部积怨已久,刑部尚书那张马脸就是化成灰,方如海也能认得。
“呵.....呵,咱家过得甚好,不劳挂心。”
方如海声音沙哑,灰扑扑的囚服已被冷汗浸湿大半,双膝跪地,身形单薄。
刑部尚书皮笑肉不笑:“本官看公公精神矍铄,看来这牢房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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