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溟烈更是眼底闪过浓烈的杀意。
阴烨尘却毫不畏惧,他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小的锦囊,那个袋子放在手心里就只有手掌那么大,可是他却慢慢掏出了一个又一个泛黄的引魂簿,每拿出一个他就会说:
“这个是廖青的,这是素袖的,唔……泽地的……”
囚车里摆了一排册子,都是死在九哥手里的阴差。溟烈眼前一亮,落井下石道:
“你这是自己承认了,阴差失踪的案子果然和你有关,凌睿,你怎么知情不报——”
“溟烈,你的性子怎么还是这么急?”阴烨尘冷笑着,攥着其中一个引魂簿挑了上面的丝线,摊开,大声念起里面的内容来:
“1月29日,勾魂安晓玲,任务完成。岁贡阴司局一千两白银。”
阴烨尘顿住,我却看到溟烈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儿了,他慢条斯理地念着,其实并不是引魂簿上的,而是夹在引魂簿里,当初问过杨帆以后的罪状。
“去年年初,交易黄金……个十百千万,嗯,十万两!”
九哥每念出一个数字,溟烈的脸色就会难看一分。
啪——一口气念了近5年的账单,阴烨尘把泽地的引魂簿往边上一扔,依然笑着,看他,问道:
“还需要我念别人的吗?”
溟烈怎么会再给九哥说话的机会,他迫不及待地掏出贴身的长剑,怒气冲冲:
“你信口雌黄,身为冥界的罪人,你觉得大家会信你?你杀阴差,毁天命,欺师灭祖,今天我就替师父清理门户,杀了你这罪人!!”
阴烨尘却一点也不着急,他收起那些引魂簿,贴身放好,才扶着囚车边缘慢慢站起身,我紧紧跟随,也起来。他注足了灵力大吼一声:
“阎王,这戏您也看的差不多了吧?!”
众人皆惊,昏黄的天际静得连一点风声都没了。
溟烈也愣住,大家都一动不敢动,可是等了半天,也听见回应。溟烈这才明白阴烨尘是在诈他,更是怒不可遏:
“阴烨尘,你敢使诈!”
阴烨尘掏了掏耳朵,挺无奈地说:
“不好意思啊,我身体不太好,可能是听错了。”
“你——”
明明是非常危急紧要的关头,可看九哥全场控制节奏,霸着主权,把溟烈耍的团团转。
我又是佩服,又觉得好笑。
溟烈腾起全身的鬼气,就算他被法阵反噬,可愤怒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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