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顿时一沉，纪承郗冷眼看着叶柒柒。
他还奇怪为什么她会自己主动回来，为什么今晚对他的态度会那么好，现在他全明白了。
不过是有事相求罢了。
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他的声音带着似是而非的微凉：“如果我说，不能呢？”
叶柒柒脸色一白，咬了咬下唇道：“那我会恨你一辈子。”
外婆死之后，柳箐是对她最好的人了，她就算在纪承郗离开她的时候都没有怨恨他，可他若是刁难柳箐，她会恨他，恨他一辈子。
纪承郗听到这话就气得想揍人：“叶柒柒，你能耐，你TM为了一个外人要恨我一辈子？”
叶柒柒皱着眉据理力争：“箐箐不是外人！”
纪承郗冷冷一笑，觉得这妮子真是没心肝极了。
柳箐不是外人，那谁是外人？他吗？
既然如此，那就用外人的方式来解决好了。
“她走，你留下。或者你走，她留下。”冷酷地丢下两个选择，他等着她的答案。
不是想要离开CZ，离他远远的吗？不是要义无反顾地帮助好朋友，不惜恨他一辈子吗？
好，他就看她选，看她选择什么。
叶柒柒紧紧地攥着拳头，目光死死地盯着他：“非得这么逼我吗？”
“世界上就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想要得到什么，就得先付出什么。”纪承郗轻描淡写地伸手掠过她的头发，声音磁性好听，却冷得让人发凉。
叶柒柒一颗心不停地往下坠，脸上却扬起笑来，漫不经心地道：“不就是续签合约吗？好啊，我签。你批了柳箐的辞呈，我立马就签，这样可以了吗？”
既然他不肯放她离开，那就留下来互相折磨好了。
她，无所谓。
纪承郗得到自己想要的答复，却没一点高兴的感觉。
目光对上那满是讥诮的眼神，他的眉目越发深沉，像不见底的沟壑古井。
一大早。
路西便马不停蹄地将合同送到了小公寓来。
叶柒柒落笔飞快，几乎没什么犹豫，便将续签合约签好。
“给吧，纪总。”
她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笑，却浮于表面，未达深底。
纪承郗也没有一丁点高兴的情绪，只将签好的合约拿给路西，然后让他放了柳箐的辞职申请。
像是公事公办、互相交换，叶柒柒的态度冷淡又疏离：“纪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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