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有烟,我去给你拿。”晚之说。
沈亦霆抓着她的手,说了句:“算了,不抽了。”
之后,夫妻二人并排站着,谁都没有再说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亦霆长叹了一口气,开口道:“老师的丈夫是在老师三十岁那年去世的,因为空难,在去英国的飞机上,没了。”
关于杨先生的过往,晚之并不清楚,她只知道杨先生有过丈夫,但是却没有孩子。“在那个年代,老师三十岁还没有孩子,在人们的眼中是个异类。可是她的丈夫愿意宠着她,依着她,和她一起花前月下,吟诗作对,两个人又是夫妻又是挚友,更是灵魂上的伴侣。谁也没想到她的丈夫就
那样的走了,留下了老师孤身一人。而老师在那之后再也没有过感情经历,一个人撑到了现在。”
晚之不禁回想到杨先生第一见到海棠时的神情,那眼中除了一个作为长辈的慈爱,是不是还有些旁的?
愧疚?惋惜?哀叹?没人知道。
“其实老师都九十七了,过去说人到七十古来稀,她这一生也不亏。”沈亦霆一笑,倒像是安慰自己。
晚之握住了他的手,什么也没说。
亏与不亏,又怎么是外人说的算的呢?杨先生的思念,又怎么能是外人能体会的?
六十七年,一个人走过,任谁都会寂寞吧。
“晚晚。”沈亦霆忽然喊了她一声。
晚之抬头看向他,就见沈亦霆淡漠的神情中多了些她看不懂的神情,他说:“你不是是一个摄影工作室的会员吗?我们带着海棠和海贝去照张全家福。”
那一瞬间,晚之不知为何沈亦霆在话毕之后的那一抹笑容,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她像是在刹那间参透生死了一般,更懂得了为什么会有“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的……”悲情之语。
她扑进沈亦霆的怀里,和他说:“如果我先死了,你怎么样,我管不着;可如果你先死了,那我就去地下……”
“不许胡说!”沈亦霆冷声道,语气里带着愤怒,还有恐惧。
晚之松开他,不觉一笑,说:“你要是先死了,那痛苦岂不就是全留给了我?你想的美!我一定做鬼去找你!”
沈亦霆听着她带几分狠辣的话,不由皱紧了眉头,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是。
因为她心似他心。
易地而处,如果晚之走在了他的前头,他可能活不过多久,但是他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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