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一鸣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奇怪。
一会儿像水,被什么扭曲着浮浮沉沉;一会儿又像气球,轻轻地飘起来,到自己都觉察不到重量的时候,啵的一声,掉到了深海之中。
耳边总有谁在说话。
很嘈杂。男的女的细细碎碎地说着什么,叶一鸣知道有谁在说话,在刚刚听见声音的时候还知道对方在说什么,但是一下子就听不懂了。就跟刚刚收到信号就被人掐断了话筒,听到耳朵里都只有滋滋滋的声音一样
。
这一堆乱码一样的声音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呼唤着他。
“叶……”
“叶……鸣……”
“叶一鸣……”
“叶一鸣——”
“叶一鸣!”
“叶一鸣!”
先是很小很小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而后声音越来越来,最后一声如同惊雷一样在耳边响起。
叶一鸣一个鱼雷打挺坐了起来,突然睁开眼睛的视野还有点模糊,心脏由于从深度沉淀之中突然惊醒,而嘭嘭嘭地在胸腔里快速地跳动起来。
眼前是白色的粉刷天花板,角落里有块因为陈年渗水而发霉的部分,像一个鬼脸,正在窥视着叶一鸣。
叶一鸣摇了摇脑袋,试图把脑袋里的江湖摇晃清楚,这才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
他睡在宿舍的上铺,宿舍里中间的风扇嗡嗡嗡地转动着,但不论它360°转了多少圈都吹不到自己所在的这个床铺。
他的脚边有块从下面电脑桌接上来的排插,插着自己的单独买的风扇。小风扇好像坏了,只发出了嗡嗡嗡的声音,却没有转动扇叶。
叶一鸣擦了擦脸上的虚汗,拍了拍脚边的风扇,暗自骂道:
“卧槽,难怪要热死小爷了,这都停运了。”
宿舍里没有人,只有叶一鸣一个人,他似乎习惯了这样的状态,看了一圈别人,又默默地吐槽了一声,道:
“出门也不喊我,这帮臭小子也太没有良心了。”
说着说着,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古怪的是,他觉得胸口有点疼。
睡的时候光着膀子,只穿了一条碎花四角裤,但由于天气的闷热,身上还是出满了汗水。于是朝着自己胸口看去,胸口明明很健康,前阵子刚体检也没有体检出什么问题,怎么会疼呢?
一定睡太多脑子睡秀逗了。
于是摸了摸自己的左胸,砸吧砸吧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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