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瑶瞳孔紧缩，抓着他衣裳的手指有些僵硬，看着决绝的神情难过之极。
“厉淮南，这是我跟你之前的恩怨，你为什么要平白搭上别人的性命，你恨我折磨我就好了，为什么迁怒到其他人身上？”
“孙超是其他人吗？”厉淮南眼神冷酷，隐含一丝讽刺：“你是不是舍不得杀他？”
路瑶知道他误会了，他还是坚定自己爱孙超！
她摇了摇头：“我说过，我对孙超绝对没有爱情，你真的没必要这个样子，大不了我以后离他远远的，杀他太残忍了。”
厉淮南见她拒绝心中更是认定她心里有孙超，只不过还在虚伪的推脱欺骗他。
“如果是以前的你说这句话我信，可你已经经过暗魅的历练，杀的人还少吗，你为什么偏偏对他下不去手？”
“这不一样！”路瑶焦急的反驳着。
“哪儿不一样了？”他高声怒喝，墨眸中风云翻涌，压抑万千。
路瑶的呼吸一下子不由屏住，不敢做出任何动作。
他的手摸到她的脸，声音蓦地低了下来：“你不肯杀他，说到底还是在乎他，对不对？”
路瑶眼中的泪水落下来：“厉、淮、南，你够了，就算你让我杀个陌生人我也是不会答应的，孙超救了我好几次性命，我于情于理也不可能要他的命。”
他苦笑着点头：“你不肯要他的命，所以就选择这样肆无忌惮的伤害我，路瑶，你是爱我的吗？”
路瑶紧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清楚，如果爱是只要说出来就让人相信的，那未免也廉价了，而且他在问出这句话时，已经对她起了疑心，她无论回答是还是不是，都不能让他心安。
厉淮南见她不说话心中已有了决断，微微收敛了下又痛苦癫狂的神色，慢慢变得麻木冰冷的样子，只一双眼睛含着清浅的泪水，像是淡色的湖泊。
他没有再追问什么，推开门离开了，路瑶无力靠在墙壁上，一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大概一小时后吴敏的手术结束了，手术很成功，但伤毕竟重，得住院休养一两个月。
关键是命保住了。
路瑶松了口气，看着厉淮南在吩咐医生，自觉也插不上话，感觉哪儿哪儿也不是她能呆的地儿，索性撑着有些笨重的身子离开了。
她坐在出租车上，司机问她去哪儿，她想说出厉宅，可这一刻觉得再也无法住下去，倒不如回之前居住的家看看，上次被孙超砸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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