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九点，苏然如约到了福禄堂，下车后见到秦笙在门口等她。
苏然走过去，很是客气，“秦先生，多谢您了。”
秦笙用手扶了扶金边眼镜，笑容里几分精明，几分自嘲，“苏小姐这句谢谢，说的咬牙切齿的。”
他做出一副十分无奈的表情，摊了摊手，笑道，“我也是帮人做事，身不由己不是？”
苏然跟在秦笙身后，两人相继走进福禄堂。
乘坐电梯时，苏然忍不住问，“秦先生，容我多问一句，你们老板是什么脾气？”
彼时，电梯间没什么人。
秦笙侧首看了看苏然，反问道，“你想问他好不好说话？”
苏然点头。
秦笙见状，倒是很认真的思索了一阵。
直到电梯已经到了四楼，他才回应了苏然的问题，说，“他这人呢，性子冷淡，你求他两句，没准他就心软了。”
*
福禄堂是一处风格偏中式的高级会所，每一处陈设都隐约可见民国时期的影子。
四楼大堂，气氛较为幽静雅致，有舒缓轻柔的古筝曲徐徐入耳。
穿过复古的紫檀木雕花屏风，秦笙领着苏然来到一间包厢门前。
福禄堂的包厢都很有特点，苏然眼前这间，取名香自苦寒来，倒是别有几分味道。
秦笙敲门前，在苏然耳边提醒了一句，“我老板姓楼。”
苏然一怔。
许是她结实的人中，姓楼的太少。
也可能是最近那一位姓楼的，给了她太深刻的印象。
苏然竟退缩了。
秦笙自然不知道苏然的心思，他推开门后，见苏然站在原地发呆，便出声喊了她，“苏小姐，请进。”
苏然回过神来，跟着秦笙进了包厢。
包厢里，人不多，都是男人，正围在一处打牌。
有人闻声看过来，惊奇的叫了一声，“哟，谁带的妹子？”
秦笙看了那人一眼，替苏然解了围，“她是来找阿樾的。”
楼景樾没有和他们掺和，坐在沙发一角，正抽着烟。
从苏然进门那刻开始，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她身上。
彼时，苏然正朝着他看过来。
楼景樾深邃的眸光与她对上，没有忽略那一刻苏然眼底的惊讶。
苏然当然惊讶，惊讶于那个14岁的小破孩，竟是楼景樾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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