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念头还没落下，手中的传讯玉简就已经响起，他心知是自己派去百工坊的探子来了消息，慌忙输入法力，迫不及待地以传音之术通过玉简问道：
“怎么样？张余生现在是不是已经焦头烂额？”
“武海少爷，不好了。”
那边的人声音低得发沉，急促地说道：
“张余生只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彻底控制住场面，反而还趁机煽动人心，将所有责任推到已故的宇文城主身上，一举赢得了全部百工坊民夫的认同！我们的计划，失败了！”
武海的冷笑刹那间凝固在脸上，胸口好像挨上了一击重锤，整个人愣在那里，声音陡然提高了几个音调：“不可能，这不可能，那些民夫都是蠢货吗？他们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给张余生说服了？”
那边的人犹豫半天，琢磨着武海现在的心情，到底还是没敢接话，更不敢将张余生方才还拿宇文拓、武德一家等贪官当作反面典型举例子的事情说出来，他害怕武海受不了这样的刺激。
见到武海脸色不对，武德心里一沉，问道：“怎么了？”
武海不敢直视父亲的眼睛，面色越发狰狞，只有对着玉简那头发泄自己的怒火：“你就是这样办事的？我不是交待过，一定要用尽一切办法，来煽动民夫们的情绪，你他妈都在干些什么？”
“我说武海，你这个脾气还真是半点没变，自己脑袋缺了根弦，怎么就好意思怪手下办事不利？”
这次，玉简那头传来的，却是张余生那熟悉而森寒的声音
“张余生？！”
听到张余生那熟悉而森寒的声音，武海头皮几乎要炸开，背后的汗毛瞬间全部竖了起来，心脏都漏跳了半拍，差点没吓得把玉简从手里扔出去。
“怎么，听到我的声音很意外？”张余生轻松地笑了笑，略带讽刺地说道：“要躲在背后算计人，你的道行还差了点。”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他是我的探子？”武海觉得自己的手微微有些发抖，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张余生是怎样抓到自己安插过去的人手的。
百工坊角落里，一名穿着百工坊铁匠服的汉子面若死灰地给张余生制住，双手不住的颤抖，满脸地绝望。
如果杜瑾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地发现，这人就是一直在人群里咒骂他，并不住煽动人群情绪，将矛头往张余生身上引的那名汉子。
不止是武海，就连身为当事人的那名汉子，也完全想不明白张余生为什么会怀疑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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