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风轻。

我与潋并坐在林间,看一旁马儿悠然自得的漫步。

他打开酒坛,自己先饮了一口方才递给我,一笑道:“欧阳伯伯没有骗我,果然是域魄酒,我记得你说过,失散齐越时最爱此酒的清冽冷香,特意托人寻来的。”

我接过,就着酒坛浅饮了一口,大婚前日,新嫁娘按例是不得出闺阁,亦是不能见任何男子的,纵然父兄亲人也是不行。思及此,我不由得微微一笑:“若是母亲知道我同你这般胡闹,必然要怪罪。”

他一脸的不以为然:“若你像他人一样拘泥礼法,我又怎么会带你到这儿。”

我看着他,我最小的弟弟,月色下,已然出落成一个风神俊朗的磊落男子,再过几年,谈笑间不知该折去多少女儿家的玲珑心思,可是,他骨子里的不羁,却一直是父母所头痛的。

潋自小聪明异常,父亲本意是想他入朝为官的,可他偏不喜官场上尔虞我诈的繁文缛节,镇日出入羽林军中,倒是深得大将军欧阳廷钊的喜爱。

那些兵法布阵、行军打仗的本事他学到多少我不知道,可是这般挺拔矫健的身手,以及坦荡然磊落的个性,却无疑是其余几个兄弟所没有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两年前父母寻我回府后,虽然对前尘旧事并不记得,就连对父母兄妹亦是有或多或少的隔阂,却偏偏与这个弟弟,极为亲近。

“二姐,明日苏先生可会来?”潋的问话,打断我的思绪。

我抬眼,右手却不自觉的抚上左臂,单薄的绫绡之下,凤凰浴火,震翅欲飞。

曾经,有人用炼金朱砂,替我细细描摹,一笔一画,温言浅笑。

炼金朱砂色泽鲜亮,而历久不褪,因此极为难求。那时的我,因坠崖的伤势尚未好全,眼睛仍不能视物,只知他在替我遮掩臂上无法消退的疤痕。

绘的是什么?我问。

他温言轻笑,凤凰集香木*,复从烈火中更生。清儿,自此便是你全新的人生。

他带我游历天下名川河流,教我识得星象医理,海棠花树下,漫天金针飞舞如花雨。

他为我创了这套棠花针,一点一点,执手提点。只因我坠崖后身子大为受损,虽几经调理,却已不再适合习武。而他说,这世间,唯一能真正依靠的,只有自己。所以他教给我自保的能力。

“二姐?”

前尘种种如烟,而潋的声音适时打破了我深陷的回忆,看他不解的扬眉,我淡淡一笑,收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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