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临仙楼内窥夫婿

公元960年,赵匡胤黄袍加身,成立了盛极一时的宋王朝。做一曲江城子,拉起故事的序幕。

江城子

平生沙场献衷肠,做儿郎,战西疆,一去万里,回看路苍茫。酒胆扬鞭红尘笑,痴念父,泪成殇。春花如潮落时伤,自梳妆,色如香,只为君回,美酒伴温床。

通向帝都王城的主街,临仙楼无疑占据了有利的地位。临近窗口的地方,端坐着一个女子,一袭青衣,恰似一朵青莲,卓然;一双美目,似水清流,似乎春叶之上点点滚动的露珠,只是此刻目中透着几丝冷冽;殷桃小嘴一点朱唇,渲染了她娇美的唇形;一头墨色的长发轻轻绾起了云鬓,更加衬得她脸上无限的娇媚,可是又似乎隐隐藏着一些冷色;脸上是不被世俗沾染的清纯,还隐隐带着些决绝,当真无愧于美女的称呼。

她优雅的饮着杯中之茶,毫不在意这满楼内惊艳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仿佛她的美貌就是为了让众人欣赏。她正是帝都名门明侯爷之女明芊云。过了片刻,临江楼内似乎也习惯了有这样一个绝色女子,不一会儿就恢复了喧闹,不再有人关注这窗户边上的动静,而她的眼睛则不时瞟过人群,落在了大街之上。今天是那个人返回的日子,明芊云想要看看,这个人和五年前可有什么变化。

不一会儿,楼内一阵骚动,人们涌向窗口、阳台,争相向外望去,嘴中都各自在小声谈论着。明芊云兀自斟上一杯茶,端起,缓缓送至唇边,眼睛却用余光望向熙攘的街道,她猜到,应该是她要等的人到了。

人们边看边小声的说着,四皇子终于回来了!听说边关屡屡挫败辽国,立下战功无数!又有人说,当初四皇子身体孱弱,不知五年征战会变成什么样!又有人再说,当今四位皇子,大皇子已然暴毙,皇朝储君之位迟迟悬空。如今四皇子在边疆屡立战功,不失为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不知这储君之位花落谁家。

浩浩荡荡的队伍,威严的行在繁华的街道,人们静静的看着这些从眼前走过的精锐之师,这些士兵脸上所有的只是一种肃穆,果然是久经沙场,自然与那些常年呆在京城里的兵士不同。一顶豪华的步撵出现在队伍当中,自然那是四皇子的坐轿。只是四处都是厚厚的帘布遮挡,丝毫看不清撵内所坐之人的情况,人们纷纷指着步撵猜测。

明芊云的目光掠过豪华的轿子,停留在那顶大轿之旁,轿旁乃是一名骑马的大将,身穿紫红战袍,圆脸上泛着冷白,脸上写满冷烈,煞是威风。那张脸她早已熟悉,五年以前她不知在暗中窥探多少次,如今从那眼中露出的坚毅之色来看,似乎的确与五年前有所不同。她的眼睛定格在他的脸上,眼中一时间转过了很多的思绪。是的,她来,不为步撵内的皇子而来,只为现今这马上之人。

说起此人,他不是别人,正是随四皇子出征的将相名门张府的少爷张亦远,当然,还有一层特殊的身份,那就是明芊云自小定亲的夫婿。

自打懂事以来,她就被告知她是张府二少未过门的夫人。所以早在出征之前,她就已暗中走访过此人,她可不想找一个无用之人,倘若发现此人十恶不赦,她会不惜一切手段,破坏这门婚事。几次暗访下来,终发现那人不过是豪门纨绔公子,经常出入于烟花之地。她也曾暗中教训过他几次,可是他似乎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了伤疤就忘了痛。正当她打算好好教训他时,采取进一步措施打击那人时,适值年仅十八岁的四皇子点兵出征,而年龄也不过刚刚弱冠的他却被张候爷送去追随四皇子出征。

众位一定会想,她为什么不乞求她父亲取消这门亲事,倘若此事如此简单,她也不必大费周章了。

时间竟似过了不久,一晃眼五年只在指间匆匆流过,沙漏已然不知错过了多少青春,她在这五年里守着一个名分,并且努力的按着父亲的要求,终于成了帝都才女。

如今五年已过,终于凯旋而归,不知是否会有所变化,毕竟这个人可能关系到自己一生的幸福,她在心里早已下定决心,倘若此人还是如此不堪,定要让他原形毕露,宁可嫁不出去,自己的清白也不能交付给这样的人,自己一生的幸福也断不能毁于此人之手。

念随心动,她轻轻蒙住脸,人们只觉一道绿影从眼前划过,在回看那张桌子,明芊云已然没了踪影。此时的明芊云一个鹞子翻身,就已到了正在缓行的队伍当中,身形未落,早已临空发出一掌,这一掌携着凌厉的掌风,直袭张亦远面门,瞬间就将这一代英雄裹于自己掌力之下。

话说张亦远正昂首享受众人羡慕的眼光,不由感谢当初父亲的英明之举,倘若不去随四皇子征战,自己现在可能还是那个躲在温柔乡里的张亦远,何来今天如此荣耀,进了帝都,他就将等待皇帝的召见,等待着封官加爵,自然便能将自己心仪的那个女子娶回家。想到婚事,他那棱角分明的嘴间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容,那个她------

此时他正沉醉于对心仪之人的怀念,压根不曾料到会有人胆敢在此行刺,未及提防,便觉一股掌风瞬间袭来,待要出招相迎,发觉掌已至面门,更不曾想这一掌所带之掌风如此凛冽,顿觉周身尽已被掌风笼罩,竟然一口气无法提上。他自知此人功力不弱,便不敢直接与其对掌,只好狼狈翻身滚落下马。为避免在百姓面前遭人耻笑,保住自己这将军的雄姿,他拼尽所有功力,顺势一滚,勉强单膝跪于地上,左手撑地,稳住身形,调整了自己的呼吸,而就在翻身滚落的时候,剑已握在手中,当他抬头还未看清来者时,却见那人已然变掌为踢,一双素白的脚已袭来,他好在反应尚快,挺剑用剑身抵住,饶是拼尽自己功力,依旧只觉膝盖生疼,似乎深深嵌入土中。他知道,那人所使功力已减去多半,否则自己定然狼狈不堪,尽管如此,一股腥味从喉中喷涌而出,他强忍住,将那口鲜血吞入肚中,而此时那人已立于地上,那速度远非他所能及。

他凝目相视,仔细端详眼前这个所谓的刺客,发觉来人从身形来看,年龄并不大,仔细看时,竟然发现是一女子,一头美丽的墨发束于脑后,一根发簪随意绾住那头长发,形成了高高的云鬓。见是一名女子,张亦远不由大窘,但他此刻清楚,一招未过,他已然是败,他自知武功根本不及女子,倘若自己贸然出手,恐怕根本不会有丝毫侥幸取胜的机会,更何况此时大街上之人都被眼前这突来的变故牵住,他们也一定想要看看这支刚自边关凯旋的军队究竟有何本事,倘若自己战败,恐怕辛苦这五年都将化作东去逝水,到头来自己不过是镜花水月一场空,所以他半晌并未立刻出手。此女子敢大白天选择这人多的地方来袭击于他,功力自然不弱,所以不敢贸然而接招,好在众将士已然团团围上,将来者围于圈中。

明芊云一见兵士已然包围了她,也不恋战,她只是为了试一试张亦远,从他的表现来看,明芊云隐约觉得他还不算太过不济,于是借助兵士刺上前的刀剑,一个凌空飞步,腾空飞上临仙楼的屋顶,回望下面一片慌乱,她不由露出一丝微笑,看来不过如此,她知道与他的较量才刚刚开始,一转身便消失在鳞次栉比的屋顶上。

张亦远还在呆愣,士兵们有人大喊:“快去保护四皇子! 张亦远看了一眼轿子,并不慌张,因为他知道,四皇子早已不在轿中,只是他不明白,这个刺客目的何在,倘若是为了刺杀四皇子,没理由以她的功力,不去袭击轿子,而是冲他而来,更只是袭击他一掌一脚便离去,可是若不是,此女又意欲何为呢?兵士们问道:“将军,追吗? 他摆摆手,莫不是调虎离山之计,不敢大意,便下令保护好轿子,不要停留耽搁,赶紧前往四皇子府邸。

临仙楼内的看客原以为有好戏可看,不想却只在须臾之间,一切都结束,便兴趣索然的回到各自座位,这才发现,那名青衣女子早已不知去向,谁都不曾留意,此女何时离去,只是在那张似乎还留有美女香气的酒桌上放着一锭银子。

话说四皇子,既然不在轿中,那么在凯旋回朝路上又去了何方呢?此刻的四皇子,正着一袭白衣,摇扇行在帝都街上,随身只带了一个侍卫。相别五年,他深知这里早已不再是自己当初刚离开的样子,变化的除了街道,还有人,不然自己这些年所经历的种种艰险都无人可以解释,他深知一旦回到帝都,所遇之凶险定然比当初在边关厮杀更来得凶险,因为这里的战争,更为残酷,那是不见刀剑的计谋的比拼。

明芊云飞身攀上屋顶,施展轻功,穿越这高高低低的屋檐,见无人在身后跟来,这才放慢脚步,寻得一无人之所,纵身一跳,恰似一朵轻盈的云朵,又似一朵来自枝头的落花,轻轻落于地上。随后取下自己的面纱,四下查看并无异样,便似小鹿一般撒开脚步,身影似蝴蝶在花中飞舞,倘若有男子在场,不知该是何等痴迷。是啊,身为明门之女,有她的悲哀,爹爹自小便对她很严厉,找了很多师傅教习她琴棋书画,似乎志在将她培养成第一美女,可惜------(此处可惜之处稍后各位自会知晓)只见她云袖轻舞,翩翩行入闹市,她只有此刻,才能看到自己真正的容颜,不知何时她才能真正的堂而皇之的将自己娇媚的容颜置于世人眼中。她一个转身,便奔向闹市。

帝都虽然经过战火摧残,虽然只是短短几年的建设,却已无愧于帝都的称呼,尤比他处繁华。刚跑了几步,便在一拐弯之处,不慎撞上了一人,不由咂舌,心中忐忑,暗道自己的不小心。她抬头看了眼前之人,不觉一片绯云袭上面庞。

且看眼前之人,一袭白衣,峨冠轻束,一双明眸似水如清,鬓旁两缕碎发轻垂,耳阔浑圆,脸上一种坚毅之色尤为入神,朱红雪色之唇齿,嘴角微漾,赫然,这个男子可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试问哪一个女子见到这样的绝色之人,能不心动。明芊云努力抑住自己慌乱的心跳,不由在心里暗骂,自自己在江湖中行走,对未出过帝都,但是所见之男子美者不在少数,何以为这初见之人面红心跳。想到此,明芊云不由一笑,转身消失。

这明芊云所撞之人,并非别人,而恰是在大街上闲晃的四皇子。明芊云这一笑,竟似红莲初开,灿烂销魂,只看到四皇子出神,可是更令四皇子吃惊的是,他不曾晓得这世上还有如此相像之人,在初看之时竟然以为是她,可是他只消片刻就已清楚,她的美又与她不同,她脸上有的时常是一种冷艳之美,而她分明是一种恰如青莲的纯净之美,美而不显妖艳,倘若她是冬日的冷雪,眼前之人则是春天里笑开万物的桃红,身上着满的是阳光之色。他的眼中瞬间转过太多无法说出的感觉,一时间的惊异、瞬间回忆的甜蜜、眼前见到此人的温柔、想起无法得到之人的决绝的哀愁,瞬间折磨了他。

四皇子轻轻叹了一口气,回头对随身的侍卫说道:“去,跟上,看她前往何处。 侍卫答应一声,便消失在明芊云离去的方向。

明芊云武功已然入化,她很快发现有人跟踪她,她不由得柳眉轻凝,暗道:“难道被他们发现了?不可能啊,放眼当今帝都,能及她轻功的人并不多,何以能发现她的行踪?还是小心为妙,不可暴漏自己的身份! 念及如此,明芊云提气左转右转,出了闹市,见身后之人仍然紧跟,自念,此人功力也不弱,看样子武功不差,她不由一笑,但若和她要比,恐怕还不及。

于是明芊云施展蹑云步,飞身而起,不能再好玩了,他定然已经看清她的容颜,自己不能大意,只听耳畔风声陡起,穿越房屋,借助树木的力量,她翩然消失在侍卫的眼中。

断定已然甩掉身后之人,再无人跟踪,明芊云又似一朵落花,轻轻降于一处豪宅,翻墙而入。

且说那名侍卫,垂头丧气的找到四皇子落脚之处,四皇子一见他的神情,倒是感到意外,侍卫作揖,道:“卑职无能,跟丢了那名女子!

四皇子剑眉轻挑,似乎不太相信,这样一个女子看似娇小,竟然身怀绝技,要知道此人原本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侍卫,竟然也跟丢了她。侍卫:“看那女子轻功,此人武功在卑职之上!

四皇子沉吟:“赵忠一向不会轻易认输,也很少夸什么人,当今帝都之内,难道还有这样隐藏极深的武林高手?她又是敌是友呢? 他对赵忠挥挥手:“先下去吧!

赵忠刚下去,另一名侍卫进来,四皇子便阴下脸,沉声问道:“皇城之内有何动静?

“回四皇子,并无异动,皇上传旨,今夜于乾清宫内设宴为殿下洗尘!此外,殿下,今日进城之后,便遭遇了一个刺客的袭击!

四皇子眼中不由得露出冷冽之色,用带着寒色的声音说道:“他们开始行动了,他们从来不会放弃,迫不及待的置我于死地!

“只是,殿下很奇怪---- 侍卫看着四皇子,迟疑着。

“说,奇怪什么? 四皇子牙关紧咬。

“那名刺客似乎志不在殿下乘坐的步撵,直接袭击了张将军,而且只是发了一掌一脚便逃去!

“哦,你的意思是------- 四皇子也不解。

“是不是他们知悉殿下不在轿中,而佯装袭击?

面对贴身侍卫的猜测,他也有此意,看来敌人对他的行踪已经掌握,如今看来他还需谨慎小心不然多年心血毁于一旦!

“殿下,还有,刺客是名穿着绿衣的女子------

“绿衣女子!? 四皇子的眼前忽又出现了那一袭青影,还有那转身瞬间脸上洋溢的笑容,不由痴痴,难道是她?想着那种暖暖的笑容,四皇子一阵沉吟,似乎暂时忘记了这一切尔虞我诈!

且说明芊云翻墙而入,寻得无人之时,轻轻推开窗子,一越而入,刚坐在梳妆台旁,就听一阵脚步慌乱地朝她的卧房走来,她连忙一阵慌乱的整理,在脸上涂抹起来。只听“嘭 一声,门被推开,传来丫鬟小翠的声音:“小姐,小姐,老爷叫您呢!

“死丫头,干嘛那么慌乱,下次再不敲门,当心我打断你的腿! 明芊云假装嗔怒地说着,吟吟从帐中走出来,依然着那一身未及换下的绿衣,可是此时的明芊云却已完全换了一副摸样,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上略显枯黄,毫无生气,一双眼睛也已变了形,变成了不大不小,且看鼻子也稍显宽大,分明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甚至压根没有一个名门闺秀的感觉,唯有那一头墨发绾在脑后。丫鬟吐了吐舌头,说:“老爷在偏厅等您呢!

明芊云皱眉,暗道:“父亲招我前去见他,想来已有三月未见他了,更很少招我偏厅见他,今日叫我,定是张亦远回转,看来是要商讨婚事了!唉,该如何才能拖延这个婚事呢,张亦远目前虽然还不是不堪,但是还不能确定他是否还如五年之前流连于烟花场所!这也不及见母亲做一商量……

一边暗想,一边随了丫鬟轻移碎步,她知道倘若连走路也没有大家闺秀之风范,少不了父亲的责骂。这些年父亲对她来说只是一个名词,父亲似乎也只是想把她作为一个筹码。而且她不懂,为什么父亲可以有三妻四妾,更不懂,为什么府里的人都可以欺负娘亲和她,更不晓得,母亲一身武功,却还要呆在这里受人糟蹋,被父亲一关就是十年之久,何以不带她一起离开明家,另觅他处栖身,她不相信天大地大,以她的功力,现在何人能困住母子二人,却偏要在这里受尽*。想到这她不由得生气,脸上一下多了一层寒霜。

此时正值初春,通向偏厅的路恰通向花园,园子里一枝桃红兀自吐着一股娇羞,偶尔几只蜂蝶围着那几朵已然没有生气的花骨朵解闷,一副百无聊赖的场景,这偏厅是她并不常来的地方,没想到春红已然谢去。

偏厅内,正面墙上一幅白虎盘卧的名画,画前摆着两张威严的太师椅,其中一把椅上端坐一男子,年过四旬左右,一双虎目,气定神闲,剑眉如指宽,倒拔而生,太阳穴微鼓,可见武功之不凡,须髯犹为茂密,此人正是明府之主明穆天,想来年轻时也是不多见的绝色男子。另一把椅上为一名女子,年龄不过刚四十,亦然一脸威严,透着一种威严的气势,她便是明穆天结发妻子朱影华,能成为明穆天的正妻,而且不管明穆天有多少女人,她却始终没有遭到遗弃,虽然明穆天当年一时之气娶了朱影华,却也是因她的痴情,自然样貌当属不凡,即使人已四旬,依旧风韵独存。

明芊云来到偏厅,用目光扫了一下大厅,不由薄唇微抿,看到朱影华,颇为不悦,想到的是当年自己年幼,和母亲遭到的她的羞辱。见到父亲,亦只是低声叫了声父亲。明穆天不悦,虎目一瞪:“放肆,芊云,未见你大夫人在吗,怎可如此无视家规?

明芊云自知多说无益,低头象征式地轻喊:“见过大夫人! 大夫人朱影华斜视了明芊云一眼:“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大娘,何必见外呢,芊云! 明芊云不由得在心中暗骂:“少来假惺惺,欺负我们母女二人的时候不见你说是一家人。老妖婆!总有一天加倍奉还,哼!你记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想到这,明芊云眼中露出几许寒色,冷声问道:“不知父亲叫女儿前来所为何事?

明穆天缓和了一下脸色,说道:“你还没听说吧,张府公子已然随四皇子班师回朝,明天你打扮一下随我去张府一趟,商谈婚期!

明芊云眼睛低转,正不知以何种理由搪塞:“只是父亲,女儿担心,即使女儿再怎么打扮,也变成天仙美女,女儿这种长相张府的公子如今是大将军,恐怕会嫌弃,不如父亲明天前去探探!

明穆天不由低头:“也是,你这丫头不知为何长相如此,不知像谁,枉费了我十余年的心血,不过还好头脑还不算太笨!这个问题得好好想想,万一他们反悔------

“老爷,臣妾到有一个建议。臣妾听说明日皇上设宴为四皇子接风,老爷何不借此机会向皇上讨个赐婚,芊云外面无人得见,只知咱们明府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乃是帝都有名的才女,料想打着这个旗子讨个将军夫人不成问题,更何况他们已然定亲十六年!

▦喜欢看云起天边写的嫁作他人妇_第一章 临仙楼内窥夫婿吗?那就记住快小▹说的域名kuaixs◓cc▦(请来快小▹说▹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真是大夫人一语惊醒梦中人,明穆天这拍桌道:“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我怎么没想到呢!芊云,明天随我进宫,尽展你的才华,一旦皇上圣旨一下,料想这张亦远也不敢违抗圣旨!

明芊云险些昏倒,没想到朱影华会出这个主意,这可如何是好?眼下已然没有办法,只有回去再作打算。她垂目无语,低头应道:“是,父亲。 然后明穆天看着明芊云:“芊云,此事非同一般,你可不要把事情弄砸了,倘若出什么纰漏----- 明穆天眼中冷冽之色尽显,明芊云知道倘若此事因为自己出了问题,恐怕受累的不仅是自己,连同自己那个十年不见天日的母亲亦然逃不过明穆天的怒气。

穿过花园,明芊云低头不语,翠儿问:“小姐,你在担心被退婚啊,小姐,虽然您没有绝色之美,但是您的才学一定能够使您受宠,只要不是那人是俗子,他一定不会嫌弃的!

“翠儿,倘若那人是俗子又当如何?我娘亲倒是绝色无人能及,不还是受人冷漠!何况是我如此平庸之人,即使再有才,又当如何呢? 明芊云不由黯然,可是,忽又抬起头,脸上露出狡黠之色:“想我是谁?自己的命运定当把握在自己手中!明日先去看他如何!嘻嘻,父亲要我蒙面奏曲献舞,只要我掉落面纱,他若是不在乎样貌,倒罢了,倘若此人粗俗,定然会当场拒绝…… 想到此,明芊云不由松了口气,既然已经想到对策,便也不再烦恼,忽有夜探张府的念头,脸上顿时又浮现了几丝冷傲。

“抬望眼,昨夜小轩窗,斩断蛛丝留旧网,谁人做伴共新床。含泪洗愁肠! 明芊云低头轻吟,转身回到了自己的闺房,静静等候夜幕的降临,不知今夜明芊云又该有何遭遇……

夜幕轻掩,料想此刻已然无人关注她的逝水苑,她的逝水苑本就是这明府里被人遗忘的角落,翠儿这丫头又一向嗜睡,她从来不让翠儿晚上服侍。轻轻推开房门,她查看了一下四周,又轻掩房门,一阵子折腾,再看此时的明芊云,故意身着一身紫衣,美目如水,皓齿朱唇,娇艳欲滴,一头墨发慵懒的别在脑后,鬓上两缕碎发轻轻垂下,她轻轻蒙面,打开门,悄无声息的走出逝水苑,一个纵身,攀上了房顶,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张府内,一派热闹的景象,料想是依旧沉浸在张亦远凯旋而归的喜悦中,她躲在一棵树上,悄悄向大厅张望,只见一个老者正频频举杯,一桌酒席正是玉盘珍馐,还有几个佳人作陪。明芊云不由暗嗔:“上梁不正下梁歪!咦,这个张亦远为何不在呢? 明芊云便又在房上蹑足而行,说不定那个浪子正不知抱了那个女人寻欢而去,哼,倘如此,定当杀了他以绝后患。美目怒睁,她提一口气,这张府真大,还好她也是名门之后,看惯了高屋低房,大致对官宦人家的构造熟知,按照一般的布局,东方应该是男人的寓所。她一路东去,见一房内灯光悠然,便纵身下来,悄悄贴于房门倾听,只听得房内一个男子平缓的呼吸,料想此人也是有武功之人,应该错不了。便扬手一把暗器射出,直袭灯下之人。

坐于灯下之人正是张亦远,此时的他愁容满面,正在细细描画一幅画像,画上之人美目如月,脸上亦是一种妩媚。忽然听的窗外一声响动,几个暗器便已袭向自己面门,他一侧头,身已行至窗口,一跃冲破窗户跃出,只见一个紫衣女子早已看着他,紫衣女子,他不由一脸疑惑,怎么又是女子袭击自己,看样子和身形,应该是同一人,只是不知道这个女子和自己有仇乎,为什么一天之内两次袭击自己,目的究竟是什么?倘若是为了四皇子,也不至于白天不去袭击四皇子之步撵,而是出手袭击自己,倘若为了自己,怎么没有印象自己和这样的高手还是女子的人结仇。一瞬间,张亦远在心中已然转过千般年头,于是二话不说,一记飞花掌便使出,身已随着掌形到了明芊云近前,明芊云出手隔开,二人斗在了一处。不消片刻,二人已经拆解了百十招,张亦远已然落在下风,明芊云运足功力,左掌隔开张亦远抵挡的双掌,右掌一下击中他的左胸,张亦远不敌,噔噔噔后退数步,提声问道:“敢问姑娘是何人,在下可与姑娘有仇,为何三番四次袭击于我,可是我们之间有何误会,可否与在下一谈,消此误会!在下乃是征西大将军张亦远是也!

明芊云不由得冷笑,一双美目弯成弯月:“无怨无仇! 张亦远不解:“既然无怨无仇,何以屡屡相欺于我! 明芊云娇笑声如银铃:“没什么,就是看你阁下不顺眼而已!

张亦远脸色瞬变,满脸是气愤之色,不想功高回朝,却屡遭恶搞,一股冷霜袭上面庞,目光中的冷冽之色已然如洪水乍泄,他凝气于丹田,便使出自己所有功力,五年来征战的傲骨不允许他此刻认输,何况还是一女子,明知武功不及此人,他依然要一试,免自己一世英名被毁,遭人耻笑。

张亦远使尽全力,谁曾料这个女子又似乎不与他正面接招,似乎故意挑逗,只是躲闪,轻挪莲步,他一记霹雳掌袭向明芊云面门,明芊云暗一用力,故意借他掌风致使面纱脱落,露出自己惊世之貌。张亦远也正暗自庆幸,一掌虽未击中对手,却击落了她的蒙面,自己便可知悉此人面目,待到看清来者样貌,却不由得呆愣原地,他不曾想到,此女乃是人间绝色,倘不是他已经心有所属,定然被此女所迷,且看此女,白皙的面庞之上,嵌着一双如水的明眸,娇小的鼻子直挺,皓齿如月,朱唇棱角分明,脸上更是透着一种绝尘之感。他正不知如何是好,明芊云不由冷笑,看他的神情,此人定是被他的美色所迷,明芊云心中暗道:“果然不过是俗子一人! 她气上心头,重新蒙好面,一记凌厉的长拳使出,转眼之间便到了张亦远的身边,一拳击中张亦远左胸,张亦远一口鲜血喷出,捂着胸口倒退十几步,饶是身后一根粗壮的柱子才勉强站住没有跌倒。

明芊云身形已在丈余之外:“哼,什么征西大将军,不过是登徒浪子! 说完,明芊云翻身飞上屋顶,眨眼已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张亦远还在兀自捂着伤口,一脸痛苦之色,看来受伤非轻。这时张府人听到打斗之声,已然手持灯笼火把,围拢过来。张亦远摆摆手,张父无禛赶了过来,见张亦远受伤,便要人追去。张亦远说到:“罢了,不用白费力气,此人轻功乃是蹑云步,放眼武林能及得上的也是寥寥无几,更何况是自家家丁。

张无禛连问:“可曾看清来者容貌? 张亦远眼前不由浮现那张绝世之脸,转身:“孩儿功力不及,未曾看清,亦然不知刺客所谓何来,爹爹还是不要问了,孩儿进房疗伤去了!

说罢,便转身进入卧房。他此刻只担心明天之事,他已听说明穆天已打算明日请求皇上主持完婚之事,虽然已和四皇子商讨了对策,但是不知明日可会有什么变故。

明芊云已然回到卧房,一双眉目怒睁,眼前犹出现张亦远看自己呆楞的神情。

翌日,三月的阳光在这个清晨兀自慵懒,几丝冷色还是让人心中稍寒。皇宫之气势果然与外面不可同日而语,威严中透着肃穆,想来皇宫几经易主,却悠久显得那么厚重。明芊云随着父亲,沿着常常的官道,走过宫门,进入大殿,等待着皇帝的召见。明穆天跟那几人做了一下交代,便独自去了大殿,明芊云并无资格进入,只能在父亲的安排下在后面等待。

皇帝威严坐于正中,黄袍之下透着龙者之威,皇后宋氏坐于旁边,亦然是母仪之容。太监宣旨给予四皇子等人封爵。只听的那太监略显深沉的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四皇子赵德芳多年沙场征战,立战功无数,使得辽人不敢窥视我天朝,特封四皇子为秦王,赐封张亦远为征西侯!钦此!

圣旨宣读完毕,宴会开始。明穆天感觉时机已到,便起身奏禀:“启禀陛下,四皇子五年征战,诸多辛苦,然幸得陛下天威庇护,如今凯旋而回又得以封王,今日特携小女前来为四皇子洗尘。不知陛下可容小女上殿献艺。

宋皇后一听,立刻插言:“明侯爷的千金,本宫倒是有所耳闻,据言明府千金乃是帝都有名之才女,正兀自捉摸改日招来相见,一睹芳容。不想今日明侯爷竟带来了,甚妙!陛下,快传明府千金进殿献艺。

四皇子与张亦远对视一番,只听皇上说道:“既然皇后喜欢,传吧! 未见其人,纱屏之后霎时传出一声琴音,响彻大殿,又戛然而止,吸引了众人的目光,都不自觉的向大屏之后探望,似隐约可见一女子曼妙身形。此时琴声陡起,恰似天外之音,一下惊悚了满座宾客,一曲高山流水之音,时而低回,时而哀婉清脆,那琴音似乎有了灵魂,众人眼前似乎出现一篇绿竹飞瀑,青鸟依依,蜂蝶群舞。

忽然琴音渐落,屏后闪出一黄衣女子,蒙面而入,在大厅中翩翩起舞,恰似一只绚丽的彩蝶舞于花枝之上,那身形曼妙轻盈时而飞转,不一会另一种琴音响起,明芊云口中哼唱着:“昨宵梦醒,望当年,沙场寒秋愈冷。挥剑杀敌,花染血,荒漠苦寒残胜。

皇后与皇上互换脸色,高声赞:“果然不俗! 此时四皇子正望向张亦远,这一切自然也不会逃过明芊云的眼睛,明芊云一惊,险些走错步子,那个什么四皇子,不就是那日大街所见之人,没想到他竟然是当今的四皇子。明芊云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舞步。张亦远见四皇子看他,那意思他明白,就是这个女子不凡,他也不要吗,张亦远对着四皇子摇摇头,意思是再美的女子他也不会心动。

明穆天见皇上夸赞芊云,正待抱拳奏请婚事,四皇子却抢先一步,朗声到:“父皇,儿臣有一事奏请!

皇上看了看四皇子:“奏来!

四皇子说道:“儿臣此去边关五年,多亏众将士奋力戮敌,才有近日江山之稳固。尤其是张亦远将军更是屡立战功,今日儿臣想替张将军讨一圣旨!

四皇子瞥了一眼尚在起舞的明芊云,继续道:“儿臣一日行至一密林,突遇敌人偷袭,儿臣与张将军俱被辽人所伤,幸遇金国公主姐妹俩所救并带至其部落养伤,二公主与张将军心生爱慕,儿臣已经答应金部可汗,为二公主讨一个将军夫人来做,许诺不能委屈了公主。

四皇子话音未落,大殿中的明芊云停了下来,随她而停的还有面纱,本来都被四皇子的话吸引的众人皆随着四皇子的眼神看向大殿之中停舞的明芊云,众人皆奇,原来面纱背后,才艺之下竟是这样一张出奇平常的脸,不少人掩面而笑,明芊云此时的脸上也是几许怒色,但见众人掩面而笑,发现自己面纱脱落,眼中不由露出一丝慌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而明穆天的脸一会白一会青,倒不是为了明芊云露出了自己的容貌,而是为了张亦远如此的做法,给了他一个大大的难堪。

四皇子愕然的看见了明芊云那张脸,还有她眼中的一丝冷冽,一时竟然不知如何说下去,他着实不忍心伤害这样一个女子,他原本以为明家千金为帝都才女,根本不会赖着张府,可是眼前的女子竟然是如此普通,倘若被退亲,又长的如此普通,今后嫁人恐怕------四皇子不知为何,从那双眼中,他竟然不忍心伤害她。

皇帝并未在意,说道:“这可是好事一桩,竟能娶得金族公主,确是美事!

明穆天扬声道:“陛下,这张将军自小与小女定了亲事,如今小女已然到了出嫁之年,本意今日也是想讨得陛下的圣旨,赐二人完婚!

皇上打断明穆天,“这又何妨,男子三妻四妾很是正常------ 四皇子又上前:“父皇,儿臣答应了可汗公主将来必为夫人,怎可让让堂堂一族公主为妾呢,何况张将军二人郎情妾意,答应了公主只娶她一人为妻,怕委屈了明小姐------

明穆天拂手而立,瞪着张亦远,今日大殿之上还未及过门就被夫家休了,这让明芊云如何做人,他心中暗道:“张亦远,你未免做得太绝!

张亦远此时已然意识到问题,他也未曾料想明家小姐竟然生的这般样貌,今日若是之言休了她,恐怕这明小姐也是无法再寻的如意郎君,倘如此还不如留在自己府上,闲暇也可欣赏她的绝世琴音,于是上前跪地:“陛下,臣有话要奏明。臣不是要取消婚事,此事本是家事,但是臣娶得是金族公主,而明小姐又是明侯爷之女,臣自不能做主委屈明小姐,所以恳请陛下圣裁!

明穆天不由缓了一下脸色,他急于将女儿嫁去张府,自然有他的用意,至于为妻为妾他又并不关心,皇上看了看明穆天,见他并没有反对,于是说道:“金族公主,乃是关系到我边境稳固,如今我朝虽然已立几十年,但是辽国仍然威胁我朝,所以必须拉拢金族,自然不能让金族公主委屈,那就只好委屈明侯爷千金了!

明穆天下跪:“臣遵旨!只是婚期?不知何时迎娶金族公主?

张亦远看了一眼明芊云,此时的明芊云愣在了当地,一股忧伤布满了她的脸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明明是当事者,却没有人问过她的意见。明芊云冷冷看了一眼张亦远,心中暗道:“你的一句话竟然让我沦为你的妾,当你夫人我还嫌弃,想让我给你当妾,哼,走着瞧!

张亦远道:“金族公主还需奏请陛下恩准才能择日迎娶,此去仍学月余!

明穆天道:“小女年已二九,已为将军守身五年,不能再等了!

皇上下旨:“着张亦远将军先将明小姐迎娶入门!

明芊云已然悄悄离开大殿!

从宫中回来,明芊云一直立于窗畔,凝眉,眼中满是冷艳之色。翠儿怯生生的来到身边:“小姐,你不开心那! 明芊云一笑,脸上一抹优美的哀色:“没事,翠儿,你家小姐怎么会不开心呢! 翠儿低下头,带点哽咽的声音:“小姐,我听侯爷回来和夫人说皇上下旨要您在一个月后完婚,而且------而且------侯爷还说您是去----做妾,小姐,真的很委屈你啊!您这么好的才艺,怎么能去做妾呢!

明芊云背手思索片刻,暗道:“是啊,我怎么可能做妾呢!哼,他想得美吧!什么郎情妾意! 想到这四个字,明芊云银牙轻咬,“你去娶你的金族公主,本姑娘才不稀罕!哼,一个月,足够我可以做很多事了!大不了,最后杀了你,哼,一死百了! 明芊云恨恨说道:“张亦远!

翠儿看着小姐脸上一会青,一会有红,不由得心疼,她自小来到侯府,只有小姐怜惜她,将她要了在自己身边陪伴,也从不拿自己当丫鬟看。她也替小姐感到可惜,一身才华,却偏是生的样貌无奇!

明芊云想到了母亲,好久没去见母亲了,她今晚要去夜探母亲。

换好了衣衫,蒙好了面,她纵身翻上房顶。经过父亲的书房时,她听得父亲在和大夫人说话,只听的大夫人说:“侯爷,这让芊云去做妾,岂不是令咱们侯府颜面扫地吗? 明穆天说道:“无妨,只要能拉拢住张亦远,攀上他们这门亲,对咱们是有好处的!何况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很是正常,不过是个名分!

明芊云听着,眼睛只觉酸涩。一滴眼泪险些落下,“你不过是给了我母亲一个名分,却用这名分困住她一辈子!

只听朱影华又道:“只是可惜,芊云那丫头小的时候明明长的甚是可爱,一幅美人的坯子,谁料想越长竟然越难看!只可惜,老爷只此一个女儿,斐儿又被你送去了武当学艺,咱明府本就人丁单薄!

明穆天见朱影华提到龙儿,便问道:“龙儿可有书信!

“昨日有书信来了,一切安好!

“老爷,芊云她娘亲,你将她困于那里已有九年,可有不妥啊,万一被芊云发现了,这丫头的性格您也是多少知道的! 朱影华不无担忧的说道。明穆天叹了口气:“冷宁就是性子太强,芊云随了她,不这样芊云那丫头又怎可乖乖听话呢!只是委屈了她!

明芊云泪已打湿了面纱,她狠狠擦去眼泪,飞身而去!

侯府后院有座假山,明芊云一闪,进了假山内,轻轻搬弄一个突起的石头,假山便闪出一道门,她走了进去。假山里走过一个常常的甬道,来到一间石屋,里面是一个笼子,里面管着一个女人,就是明芊云的娘。

明芊云一下冲到笼前,隔着冰冷的铁栅栏喊着母亲,泪水瞬间便已崩塌:“娘!

冷宁露出绝美的微笑,那张俊美的脸上有些苍白,见到了明芊云,更是一种温柔的笑容,她抚摸着明芊云娇媚的脸:“云儿,怎么哭了啊?“

明芊云啜泣:“娘!为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啊!爹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 冷宁眼色微微变了冷色,叹了口气:“娘当初犯了个错误,爹生娘的气!

“可是, 明芊云忘不了第一次发现这里时,那是六岁之时,父亲说母亲有事出去了,有天夜里发现父亲来到假山,她远远跟着,看见在这个大笼子里,母亲一直在苦苦哀求,父亲十分可怕的撕碎了母亲的衣服,她听见母亲在哭泣,还是一个劲的求父亲,不要伤害芊云,她一直不知道,母亲所说的犯错是什么错,父亲一直不肯原谅母亲。“娘亲,你到底做了什么事,为什么父亲关了你这么多年还不肯原谅你!

冷宁的眼前浮现了那一幕幕,她痛苦的留下了眼泪,摇摇头:“云儿,还不到时候,时机成熟时,娘一定告诉你一切!只是委屈你了,这些年来一直不能以自己的真实面目示人!

明芊云摇摇头:“同母亲相比,孩儿这点苦算什么,孩儿只是不懂,为什么父亲要这样糟蹋娘亲!

“云儿记住,总有一天,咱们受的哭要有人加倍奉还,你必须练好你的武功!云儿,每天可有勤加练习! 冷宁问道,“来,给娘演练一番!

明芊云本是想要和母亲商量自己婚事,看母亲如此,又不忍告诉,便将母亲才教不久的一套武功耍了起来!

转眼天已渐亮,明芊云恋恋不舍的告别了母亲,返回自己的卧房。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

章节目录

嫁作他人妇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快小说只为原作者云起天边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云起天边并收藏嫁作他人妇最新章节该章节已被锁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