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不甘为妾设计谋反中他人中计谋

浪淘沙。

花去雨轻泣,独守青枝。更深益冷不相惜。明月怎堪空逝水,恨念难熄。暗饮不须离,难耐寒凄。一方思盼泪成痴,冬忆夏颜多酒恋,肠断谁知

此时的明芊云一袭白衣,墨发像男子一般束起,哦,不,今天的明芊云本就是一身男子打扮。他羽扇轻摇,一手背于身后,气定神闲,当真翩翩君子,引得过路之人不时回眸,似乎不知何时京城里出现了这样一位俊秀少年。

明芊云来到一桥头,果见他坐在那里,一柄宽剑立在肩头之处,明芊云蹑足走到身后,正要拍他后背,只听淡淡的声音:“怎么才来啊!”说完,凌空扔给他一个梨子,用那冷峻的声调说道,“请你。”

明芊云一脸的慵懒:“你怎么知道是我啊?”明芊云挨着他做了下来,一条腿荡来荡去。

“我能闻到你身上的味!”那人依旧毫无感情的说道。

“风清,告诉老大,几天没见,想老大了没有!”明芊云咬了一口他扔来的梨子。

“你这几天去哪里了?”风清眉宇间不曾有过变化,淡淡问道,“今天该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吧!”

明芊云正要咬下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她的气定神闲,幽幽说道:“暂时不用,可能会有用到你的地方,最好还是不要用你的好!”

风清说道:“上次帮你偷的崆峒的武功秘籍练得如何,我答应别人要还的期限要到了!”

明芊云从怀里掏出了一本武功秘籍,扔给他:“学会了,去还吧,又给我偷了谁家的啊?”

风清扔给他一本:“你自己看吧!本来是想偷武当派,不想被发现了!凑合着吧!”

明芊云打开一看,江南慕容家的奇门遁甲之术。“谢了!清,你对老大太好了!”

风清的眼中流过了一丝温柔,转而又恢复冷漠,不由得心中暗恨这断袖之痞染上了还真难好,他克制住自己不去想他,可是总忍不住去想他白皙的面庞,只要为了他,自己什么也愿意去做!只是他不敢让他知道自己竟然得了这样的病,他也是男人,风清一项木讷,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身边之人乃是女子,只当自己得了不雅之病。

明芊云回头看着风清杂乱的头发,脸上丛生的须髯,倘若他打理一下自己不知道他又会是什么样的呢。四年前,自己在江边救起了风清,就只见他如此,明芊云微微一笑,看着远处飞起的鸟儿。

“风清,老大要是有了难你可不能袖手旁观那!”明芊云喃喃着,其实他知道,风清一定不会丢下她不管,这些年风清为她偷来了很多门派的武功秘籍,所以她的功夫才至如此地步。

明芊云转过一条街,突然见到了张亦远,此时的他一身素衣,正疾步穿过人群。明芊云悄悄跟上,只见张亦远进了一个胡同,隐进了一座宅子。她翻身飞上了墙头,查看了一下,院内有一片竹林,虽然才是三月,竹林已然葱翠,显着翠色。此时张亦远正对着一个白衣公子说话,从那公子的身形来看,年龄不大,但只看此人背影,明芊云便觉此人长相定然不俗,看张亦远神情很是恭敬,明芊云想走近点看清那人面目,谁知脚刚一移动,就见那人伸手折了一片竹叶,扬手朝她的方向射出,明芊云不敢小觑这枚小小的竹叶,更知自己已然被发现,便一个翻身跃下了墙头,一抱拳:“在下冒昧前来打扰,深感不安,在下只是路过好奇,告辞!”她见那个白衣公子脸上带着一张面具,知道自己再多留无意,便只想快些离去,明芊云施展蹑云步,翻身离去。

“蹑云步!”张亦远待要上前,白衣公子拦住他,“你且退下,你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让他去吧,避免节外生枝!我去!”

明芊云施展轻功奔了一阵,见并无异样,便寻得明府后院,飞身而进。

一棵树后,闪出那个白衣公子带着面具的脸,此人低头沉吟:“明侯府?!”

明芊云凝眉坐于池畔,映着池边两棵垂下的犹如发丝般轻盈的刚刚苏醒不久的柳树,初春的阳光从水面折射,给她那张平凡的脸庞镀上了一层光晕,她静静凝视水面,可是心里却远不如脸上所显示的那般平静!该怎么逃脱这场她不想要的婚姻呢?明芊云想过假装失身,这个想来很简单,让风清帮忙抓走自己,假意遭人轻薄,这个要是验身恐怕是……然后她也想过带着母亲一走了之。

可是,毕竟这是皇上赐婚,就已经成为整个明家的问题,这老老小小几十口人不能因为她一人而遭杀身之祸,这也非自己所愿。唯今之计,她想到了勾引两个字,使用美人计去引诱张亦远,逼他休了自己,她想到张亦远时有点心跳,只觉脸上微微发热,自己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她不甘心他为了令一个女人抛弃自己!不,明芊云告诉自己:“谁希罕他,我就是为了好玩,而且,谁让他要抛弃我,只有我能抛弃他,决不允许他抛弃我!”

想到这,明芊云站起身,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笑容!她高声叫了翠儿,说:“翠儿,我要出去,如果有人找就说我去了艺坊了!”安排了这里的事,她便换了一身着装,翻身出了明府。她料想张亦远还会去那座宅子,便在通向那宅子的路上等着,她发现这里有条河,便租了条船,静静等候。不久,果然见张亦远从街头向此处走来,她将准备好的箫轻轻置于唇边,似乎只是一口气,箫管里竟然发出清脆的音响,恰似清泉石间的流淌,一时间吸引了很多人驻足,无不发出惊叹之声,张亦远发觉,也放眼望去,看见一艘缓缓行进的船上立着一位身着七彩衣的女子,他一眼认出了她就是两度袭击自己的那名女子。

正在这时,不远处又驶来一艘稍大的渔船,船头坐着,带着面具的白衣公子,正在优雅的抚琴,其声高低正和着她的箫声。明芊云奇到,还有人能和上她的音,而且甚是和谐,她不由暗用内功,变换了音律,顿觉那人琴声亦然追逐而上,恰似龙凤戏舞,在这河面上低回融合……

一曲终结,明芊云望向那条渔船。看见了那人。,明芊云发现张亦远站在离自己不远之处,便无暇顾及那个白衣公子,便纵身从船头跃上岸边,似乎她用力过猛,眼见地上一块石子,却不及避闪,硬生生踩了上去,也真是上天帮她,竟安排一粒石子,她脚底吃痛,身体也向后倒去,恰好倒向张亦远,张亦远不加思索的伸手接住了她正倒下的身体,空气似乎凝结了,此时的明芊云眼波含情,眸清如水,娇美的脸上,柳眉似月,一缕发丝随意的穿过脸颊,朱唇一点,张亦远片刻呆愣后,将她缓缓扶起,尴尬的将手在衣衫上擦了擦。

“是你?!”张亦远幽幽问道。明芊云假装吃惊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恢复了一脸冷漠,冷冷问道:“怎么,冤家路窄啊,你也在这,想抓我?”看见张亦远摇摇头,她理理衣衫,想转身离去,不想脚底吃痛,不由哎哟一声,她抬脚发现自己的脚似乎伤的还不轻。张亦远看见她一脸痛苦,不由分说,拦腰将她抱起,向那座宅子走去。明芊云娇羞的沉在他怀里,毕竟大街上很多人的眼光都瞬间集中他身上,一个绝色的女子,一个粗犷的男人,怎能不吸引别人的眼光。此时她的眼角瞥向江上,却发现江面之上什么也没有,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只剩那白衣公子乘坐的小船在江山孤独的影子,消失在茫茫白水间。

不消片刻,便进了大院,随即到了大厅,他将明芊云放在了大厅的椅子上,准备脱明芊云的鞋子想要看看,明芊云一下抽回,一脸绯红,长这么大,还没有男子碰过她的身体,自己轻揉了几下:“我自己来吧,不劳阁下费心。”

张亦远也冷冷收回了手,同时回道:“我不是想干什么,倒是你可以说是煞费苦心。”明芊云一愣,原来他已经发现自己是故意安排的,只是对自己的目的揣测偏差,她不由笑到:“什么?哈哈,那你还领我到这里来,你可别太自信,当心引狼入室!不过这样一间空宅有何可看,还不如将军对我的吸引。”

虽然她说的那么不经意,但是只有稍一留意就能听出她话中的玩味。然后她轻轻站起来,四处看看:“那么这里藏着什么呢?看样子很是普通呢!”张亦远冷冷说道:“说,你为谁卖命?为何屡屡纠缠于我?”

明芊云眼睛灵活的一转,不由说道:“卖命?我的命只属于自己!我只是对你这位边关英雄好奇。”她的话张亦远怎么会相信,见她不说,并不多言,明芊云抱拳:“在下冷无烟。”

张亦远也抱拳回礼,说道:“既然姑娘不想实情相告,在下奉劝姑娘,莫要做为虎作伥之事,也不用再从我这里期盼得到什么!”

明芊云此时倒是对他多了分敬佩,看来五年的沙场征战确改造了他,她眼中冷色缓和了不少:“张将军倒是不妨说说我想从将军这里得到什么呢?”明芊云挑衅的看了一眼张亦远,身体向他那里靠了一下。张亦远尴尬的朝后退了一步,脸上表情不自然的僵硬着,他着实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想干嘛。

明芊云偷笑了,她没想到这个张亦远竟然脸会红,不由调侃:“从前的张将军在烟花之地可不似今日这般拘谨!”张亦远不由斜视她:“看来姑娘对在下倒是一清二楚,可是在下却对姑娘一无所知,是不是有失公允呢!”明芊云脸上堆笑:“呵呵,一清二楚倒是谈不上,略知一二!”

她知道是时候了,于是转身离去,只在身后留下一串银铃:“不信就算,多谢张将军今日相助!”她转身向外面走去,回头坏坏笑着:“张将军怀中可真是暖,弄的人家有点舍不得呢!看来我们纠缠不会就此停止!”她一出门,便一个鹞子翻身,留下一串声音:“后会有期!”张亦远愣在当地。

明芊云的身影刚刚消失在大厅,一个白色影子闪了出来,脸上的面具上亦然笼了一层寒霜,眼中满是冷冷之色,不知面具之下的脸该是何等的冷峻:“今后不得随便带此女子来此,否则……”

张亦远一愣,不知主人为何如此生气,大概是怕暴露了此处,于是低声道:“是!属下绝不再犯!”

明芊云出了那个宅子,沿着河畔一路走去,一时不知何处去的她,鬼使神差的她竟然出了城门,仗着自己一身武功,明芊云继续前行,想着散散心。忽听一声“嗨,美人!”一个白衣身影挡住了明芊云的去路,明芊云冷冷连眼睛也不抬一下,更何况是抬一下头,便冷冷地说:“滚开,本姑娘心烦着呢!”她低头想绕过,不想那人挑衅地又挡住了她,明芊云并未使一点力地顺手推出,挨在那人身上,便觉一阵火辣辣之感,再看手时,已然发黑,她大惊,抬头一个病脸男人正幸灾乐祸地看着她,他正用那一双猥琐的眼睛盯着自己的面庞,嘴角泛着一种暧昧:“姑娘,你已中了我身上的毒,如我不给你解毒那是求死不能啊!跟我走吧,我马上就可以为你解毒,还可以让你……”

望着他那双眼睛,她都想吐,连忙伸手点中自己左臂穴道,避免毒气蔓延,她提气试试,毒似乎不是什么剧毒,还不是很致命,可是她知道,中毒最忌提气,那样毒气运行更快,毒走入心脉,回天乏术。她盯着来人一看,此人一脸苍白的病容,一双泛着银光的眼睛,正不怀好意的盯着自己,一身白衣,她暗想:“又是白衣,男人们耍酷难道都喜欢穿白衣!穿在他身上可没有他好看!”

但是,明芊云转念一想:“莫不是葬花冷面!据说此人身上布满毒药,一脸病容,只是异常好色,凡是落在他手上的女子,无一幸免。糟糕,今日倘若真的遇见这个瘟神,还中了他的毒,当真是难办,难不成自己要被这辣手催花,看来今日凶多吉少,不行,拼了命也不能落在此人之手!”她提气劈出一掌,使出自己浑身解数,期望几招内险胜,然后施展蹑云步逃命。

此人正是葬花冷面,想来葬花冷面武功自然不是吹的,若不中毒,明芊云也是只能略略战平,如今……转眼相斗已然几十招,葬花冷面见此女子功力不弱,自然不想再和他周旋,使出全力攻向,明芊云被一掌击中,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身体飞落在地上,她知道毒素已然开始逆行了。藏花冷面向她靠近,一脸猥琐的笑,明芊云向后爬了几步,准备拼命,又一口鲜血喷出,她已经想到倘若不能活命,自己清白断不可交给这样的一个人,她可咬舌自尽。

正在这时,一个白衣影子从天而将,一掌打出一记,将葬花冷面逼开,只在瞬间打出了十几招,葬花冷面被裹在掌风中,来者正是带着面具的白衣男子,他不愿恋战,他显然知道明芊云中了毒,逼退了葬花,便抱起明芊云越空而去。

葬花冷面不想纠缠,他知道那白衣男子功力在他之上,追上也是断抢不回那个女人,只是冷冷说了一句:“便宜那小子了!。”而白衣男子抱了明芊云一阵狂奔,寻得一无人之处,恰似有一茅草房,虽然已然千疮百孔,也好过什么没有,现在他知道明芊云必须赶紧解毒。于是他放下明芊云,见明芊云并未多言,便为她把脉,查看所中何毒。他皱皱了眉,明芊云所中的毒即将侵入心脉,他不敢犹豫,扶明芊云坐下,将内力缓缓输入她的体内。

明芊云只觉一股热气缓缓进入体内,在自己体内和自己的真气交合,融为一体,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她一口乌血喷出,顿觉身心都是那般受用,脸上也显了白色,大概是受了伤太过疲累,缓缓倒下。白衣男子不由一脸疑惑:“这葬花冷面用毒高人一筹,何以此毒虽然凶险却如此容易被排出!”殊不知,葬花冷面身上之毒其实只是防身,兼猎艳所用,当然不是什么剧毒。

白衣公子看着衣衫不佳的明芊云,却终觉出了异样。只见明芊云身体蜷缩起来,整个脸上又已泛上了女子的红晕,额角上已由细细的汗珠布满。白衣公子不由得大惊,他顿时明白,不由暗骂葬花冷面无耻。

明芊云勉强挣扎起来:“冷无烟谢公子救命之恩!只是不知为何,浑身内力依旧无法使出,不知何故?”

白衣公子冷冷说道:“姑娘治好一毒却又中一毒!”明芊云不解:“此为何意,何为治好一毒却又中一毒?”

白衣公子背过身:“在下不敢隐瞒,那葬花冷面以色为生,他身上之毒是与一种他独制之媚药相生,将你体内毒素逼出,却也是将另一种毒行遍全身。”

明芊云一听傻眼了,她当然对葬花冷面有所耳闻:“难道逼不出来!”白衣公子说:“葬花冷面的毒本就非比寻常,刚才运功疗伤排毒并未在意,现在那药已然遍布全身,除了-------别无他法!”

明芊云不语,只觉头已昏昏沉沉,难怪觉得身体一点点燥热,如火焚烧,她瘫软在了地上:“那烦请公子杀了我吧!”

白衣公子一惊:“那倒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找到姑娘倾心之人,将自己交给他便可解身上之毒!”明芊云悠悠叹了口气:“我至今尚未婚配,亦无倾心之人?”

白衣公子冷峻的声音响起:“不会吧,姑娘今日不是还和心仪之人约会吗?在下把你带去给他即可!”明芊云不由娇嗔,声音充满了诱惑,她极力压制着自己心中的那团*,说:“你是说张亦远!别跟我提那个人!”

明芊云蜷缩在地上,在地上轻微摇晃,想到了关在笼里的母亲,想到自己倘若真的就此死去,母亲就将永远都在那个牢笼里待下去!“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公子难道嫌弃我吗?”明芊云用尽全力说道。

白衣公子一愣,看着这个正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女子,她跟她长得太像,或许正是因为他们如此相像,他才会跟着这个女子,才会关键时候救了她,倘若自己不救她,她定死无疑。

白衣公子缓缓俯身,看着这张因为药力而绯红的脸庞,他觉得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他似乎也很犹豫,他并不想背叛她,他说过今生等她一生。可是眼前这个和她很像的女子倘若不救她就会死去,正在犹豫的时候,明芊云已然到了底线,她搂住了白衣公子的脖子,用她那炙热的身体靠紧了他,白衣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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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明芊云醒来时,耳边传来几缕的风声,四下还依旧是一片黑暗,她感觉着三月尚冷的风在自己身体穿行,那人正用带着面具的脸对着她。

明芊云想要通过面具发现些什么,却发现只是徒劳,她失望的叹了口气,她知道他们的距离依旧不是她能跨越的。

她便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白衣公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只是公子莫要对我还有什么想法,也烦请公子为我保守秘密,日后定当图报!”说完转身施展蹑云步向一棵树飞去,便消失在重重叠叠的烟雾中。

不过,明芊云再小心,她还是低估了白衣公子的实力,当她翻身入府的时候,白衣公子又出现在她消失的地方:“依然是明侯府!?难道--------”白衣公子原本想要跟上去,却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转身离去。

明芊云翻身进入房内,就听一阵敲门,是翠儿充满睡意的声音:“小姐,小姐,你回来了吗?”明芊云轻声道:“回来了,你去睡吧!”她听到翠儿长长的舒了口气,脚步便消失了茫茫夜色中。

没想到自己此次计谋失算,受挫不少,明芊云伴着身体的一阵疼痛,想到今夜不由面红耳赤,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暗骂自己想什么呢,她躺了下来。此时窗外,篱落疏疏,明芊云只觉得一枕蔻华,一绺青丝,似乎都蜷缩在懈怠和慵懒里,只有自己独自吞噬着幽凉的滋味,难以遮掩灵与魂的萧瑟,明天的她,又将是命运何处呢?

一缕慵懒的阳光,轻轻洒在床榻的纱幔上,绣满清丽荷花的被褥下,她的长发零乱的随意散开隐隐似乎可见一副娇好的面容,如此美丽的场面却又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翠儿边使劲敲着门边喊着:“小姐,姑爷来了,老爷叫你呢!”

明芊云一下坐起:“姑爷?张亦远!他来干嘛呢?”“翠儿你去回我马上就到!”明芊云起身洗了脸,装扮好了便前往大厅。

当她跨入大厅的时候,张亦远一身紫袍,正端坐在大厅里,明芊云大步走进去,冷冷瞟了他一眼,明穆天亦满脸笑容的看着明芊云,张亦远道:“今日前来是特地登门致歉,家父说聘礼还是不能少的!”说着一群人将一些贴着喜字的彩礼箱抬上来大厅。

一阵寒暄之后,张亦远站起身:“不知明小姐能否和在下参观一下贵府。”明穆天连忙催着明芊云作陪。

二人出了大厅,便沿着通向后院的小路一路前行,他不好意思的说:“明小姐,在下深感惶恐,在下确实心有所属,本以为明小姐名为帝都才女,定然容貌非凡,定可以再择良胥,可没想到----”明芊云接着说:“没想到竟然长相如此,人岂可以貌定!既然决定怎么又改变注意了,要纳我为妾?”明芊云不由得气上心来。

“以明侯爷当时的态度来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其次,小姐虽容貌无奇,才艺确实超凡,尤其是那音乐中流淌的是超凡脱俗,我实在不忍心小姐被俗世之人所亵渎?明侯爷为人偏颇,一旦小姐被休,定然不会给小姐再择良胥,恐怕你就成了他为了自己目的牺牲的棋子,小姐落入俗子之手实不是在下所愿!在下敢于担保,小姐到了我府上定然不会遭人欺负。”

此时明芊云不知再说什么,她知道张亦远所说句句属实,一些气恼便不再纠缠。张亦远眼睛不时朝走过的人审视。明芊云心绪渐宁,随后张亦远告知他与他完婚后要去边关迎接金族二公主前来完婚,明芊云无言,最后送张亦远出府。

在后面的一个月里,明芊云便无事就去找风清,陪他吹箫舞剑。在成亲前一天,明芊云再次化身冷无烟,找到了张亦远,张亦远见她有些吃惊,不知她所谓何来。明芊云说:“听说将军不日将要迎娶明侯爷之女,又要去迎娶二公主,当真是双喜临门,无烟前来恭贺!”

张亦远有点不知所措,他只是呆看了明芊云一会,“张将军,难道我的容貌不及那金族公主?”张亦远道:“并非容貌的问题,金族公主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只能回报于此,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在下不敢忘!”

明芊云愣了,她似乎听出了话外之音,只为报恩!她又说:“倘若我愿为妾那你休了明家小姐不知可否?”张亦远一愣,不想她出此言:“不可,我不能再失信于明小姐,我已经伤害了他!”明芊云怒道:“你就可以如此待我?”

张亦远背身:“你我二人本无瓜葛,何来如此待你!”明芊云咬了咬嘴唇:“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张亦远看着她,轻问:“什么,你说!”明芊云说道:“让我陪你前去迎亲!”张亦远不由疑惑,不知她为何意,明芊云解释:“你放心,我只会想去塞外看一看,错过了这一次,恐怕今生都没有机会去塞外看看,我的要求也不过分,只是假扮你的随从而已!”

张亦远看着她清澈的眸子,一时无语,便点点头,约好出行相见的时间!

成婚前一晚,明芊云梳理好自己杂乱的头发,依旧飞身想去探望母亲,可是当她进入密室却傻了眼,空荡荡的笼子里哪有母亲的影子,她不由一惊,一时想要冲出去质问父亲,走至门口却又觉不妥,倘若一如母亲所担心,母亲这么多年来委曲求全,不只是觉得亏欠父亲,到底其中有什么秘密母亲一直瞒着不肯告诉自己呢。

明芊云怅然走出密室,她知道,自己还要等,一定你能够找到母亲新的藏身之地。忽然一声熟悉的怒喝响起:“什么人?”明芊云一听是父亲的声音,想要逃走已然不太可能。她伸手想遮挡自己的脸,一想父亲没有见过自己这般容貌,定然不认识。于是使出九成功力便一掌拍出,她得目的很明确,就是想要逃跑。

可是她不曾想父亲的功夫如此诡异,只是轻轻地一格,就化去了她的功力,明芊云觉得这种武功似乎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而且父亲的功力之高,非自己所能及,她才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父亲,或许这就是母亲所担心的吧,所以迟迟没有告诉她秘密。她大惊,一直盘算着怎么逃走,她只好躲闪,也避免和他正面的交手。

明穆天没料到有人敢闯入他的府邸,正兀自在脑中搜索,却怎么也没有关于这个女子的任何资料。他看出这个女子心绪不宁,便卖了一个漏洞,明芊云以为险胜时,却不想一掌被击中,她似一只断翅的蝴蝶一样飞落在地上,一口鲜血又狂喷而出,她见明穆天上前查看,便随手发出一枝飞镖,明穆天一闪头避开了飞镖,正见明芊云施展蹑云步想要离去,伸手一下扯住了她还在身后的一截衣角,就将她甩落在池塘里。

明芊云被丢进了池塘,经冷水一激,一下从池塘里跳了出来,衣物皆湿,露出完美的瘦削的身体,胸前高高隆起露出白色的抹胸,肩上的衣服已然滑落至肩膀,白皙的脖颈在月下格外诱人。

明穆天眼睛有种异样的东西在跳动,他的眼前出现了很多年前的一幕,也是一个这样美丽的夜晚,他第一次见到明芊云的母亲,也是这样生生将她丢尽了水中,她也是这般从水中冒出,玲珑毕现。

明穆天想要从水中将她拉起,明芊云却一手将一股水柱灌注了几成功力,袭向明穆天,自己已然从池中飞身上了岸。

明穆天喝道:“你是什么人?来我明府何事?速速道来,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明穆天此时对于这个女子是万分的好奇。

明穆天又增加了两分功力,他凌厉的眼中透过几丝阴冷,明芊云当然感觉的到,她不知为什么,明穆天见她从水中而出的时候眼中一闪而过一些温柔,而如今却只有冷。

她一个愣神,不知明穆天一时间都想什么,却就在一愣神之间便被明穆天一拳击中后背,她的头发霎时凌乱的散落,在黑夜中飘飞,她感觉到一种甜甜的东西从嗓子里喷出,这一掌她知道自己所伤不轻,恐怕十天半月也无法痊愈。难不成今天又要死在自己父亲手上吗?

明穆天上前,正待查探,一道白影划过月亮的边缘,跳落在明芊云的前面,依旧是那身白衣,依旧是那个冰冷的面具,依旧是那样冷冽的眼神。明穆天瞪着白衣男子:“你是何人,胆敢跑来侯爷府撒野?”白衣男子冷哼一声:“我倒要会会明侯爷!”

二人未言,便交上了手,黑夜中两个身影交织在一起,转眼拆了上百招,这时,明芊云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来,脸色已然惨白,刚才受了明穆天的两掌,看来她所伤非轻!

白衣男子一下使尽自己全部的功力,一记东风破,击中了明穆天,见他后退了两步,显然已然受伤,他也不再恋战,连忙扶起明芊云腾空而去。

白衣公子将她带至了那座宅子,放在了床上,喂她吃了一种药丸,这种药是疗伤良药,然后为她输送功力,助她疗伤。两个时辰后,明芊云脸色渐渐好转,她睁开眼,看着白衣公子那立在昏黄灯光下地优美的背影,她忽然有种泪流的感觉,这是他第二次救了自己,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夜,一阵慌乱,她慌乱的收回眼神,一种黯然的神色笼上了秀美的脸庞,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两次救了自己,可是为什么看自己的眼神是那样冷呢,或许他并不想让她喜欢上他!

明芊云静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她不知该不该问他的姓名,他们似乎已经很近,又似乎很遥远,像是隔着两个不同的世界。

她没有说话,片刻之后,忽然大叫一声,翻身而起,不待言语,便已打开房门,勉强施展蹑云步,消失在即将褪去的夜色中。白衣公子诧异的看着她消失,不由又为她的惊慌失措而发笑,摇着头,没见过这样的女子,不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侯爷府救了她,竟然连招呼也不打就消失在月色中。可是白衣公子转眼便为自己刚才的发笑而恼怒,不由恨恨说道:“我只喜欢她一人!”

且说明芊云大叫一声,原是她想起了今日是自己出嫁之日眼见黑夜将尽,她顾不上身上的伤,勉强施展蹑云步向明府赶去,因为受伤缘故速度明显满了很多,以至于嘴角又流出了鲜血。

白衣公子依旧见她落在明府之外,见她捂着伤口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他忽然觉得心里隐隐作痛,有一种想要冲上去抱她入怀的感觉。看着她趔趄的翻上墙头消失在墙头,白衣公子很想翻进去看看她究竟去了哪里,可是他还是忍住了。原本今夜许久未见明芊云,又怀着对她的好奇,他终于忍不住夜探明府,却又意外的救了她,他很奇怪,为什么她在明府,而明穆天似乎并不认识她,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她不是明府之人?

明芊云进了房内,便打坐开始疗伤,她知道整个迎亲不能出错,不能让父亲看出她受伤,否则父亲肯定会怀疑什么。她必须争分夺秒。

此时的明府,到处张贴着耀眼的红色喜字,红色幔帐,明府今日嫁女,排场自然不在话下。

“小姐,小姐,翠儿来给您梳妆!姑爷的花轿已然快到了!“翠儿推门而入,看见明芊云的脸色有点白,便问道:”小姐,您今天病了吗?怎么脸色发白啊!“

明芊云摸摸自己的脸,便多涂了点胭脂,说,今天打了粉,我好看吗?“

翠儿点点头:“小姐在翠儿眼中您最美了!”翠儿为她穿好嫁衣,将她的满头墨色的长发轻轻梳理,“小姐,您的头发真好看!”

明芊云点点头,说:“翠儿,咱们相处如何啊?”翠儿连忙看着明芊云:“小姐待翠儿像亲姐妹,翠儿知道!”

明芊云拉住她的手:“翠儿,你我相伴六载,你我不过都是这个侯爷府不受宠的角落,今天你又随我陪嫁去张府,小姐我是去做妾,恐怕也会连累翠儿吃苦!”翠儿反握住明芊云的手:“翠儿不怕吃苦,夫人走的早,小姐在这侯府里也吃了不少累,到了张府,小姐有苦就对翠儿诉!”

明芊云笑了笑,心道:“傻丫头,跟你诉有何用啊!”她幽幽说道:“翠儿,我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到了张府,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别问原因,小姐我以后一定会给你交代,但是不管你发现什么都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老爷、姑爷在内,你可知道!”

翠儿不解,自己与小姐相伴六载,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除了小姐经常出门让她帮着瞒着,其他还有什么,但是她点点头,她知道小姐的为人,却不知今日她为何说出这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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