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为自己而活

海东青在澈言肩上扑腾着翅膀，黑曜石般的眼睛随头转动，似正随着澈言冷冷的打量卿瑤。

澈言坐在马上不在看卿瑤，伸手让海东青飞至自己手腕另一只手正与从包袱中掏出纸笔。

“澈言！停下！”

卿瑤火烧眉毛的似上前几步来到马前，抬头看着澈言，眼中写满了哀求，眉头紧皱，一张小脸不知何时已是煞白一片，一身凌乱的太监府亦来不及整理。

“我好不容易才从宫里跑出来，求你别将出来的消息传回宫里！”

她伸手扯住澈言腿边的衣角，抬头仰望着他那难得正经的脸。

“陛下的旨意是让你好生待在宫中。”澈言低眸看着卿瑤，顿了顿，一扯缰绳拉着马向后退了两步，被卿瑤拉住的衣角被甩开，随后续道：“圣命难违，还请圣女殿下见谅！”

恭敬的语气带着一丝淡淡的疏离了，澈言面无表情的看着卿瑤。他是姚云鹤最为信任的暗云卫之首，又是自幼跟在他身边的“第一条”命，生来就为姚云鹤而活，自然不能违背他的命令，这是他的天命。

“圣女殿下……”

卿瑤脸色一僵，听着澈言称自己为“圣女殿下”，不禁跟着重复了一遍，嘴角蓦地爬上一丝自嘲，眼中似又星光陨落。

“澈言，我以为我们一起北越一起出生入死到现在你会将我当成好友，可原来你从始至终仍看我为圣女殿下。”

“你本就一国圣女……我这么称你又有何错。”

澈言叫卿瑤脸色越发阴沉，听其称自己为“友”不自觉心软了，语气不似方才强硬。

“圣女殿下乃国中重臣，国运之事还需圣女留在宫中费心，陛下将你留在宫中自幼他的打算，你还是回去吧，陛下看重圣女，若你自己回去他定不会降罪与你。”

澈言开口规劝着卿瑤，语气礼貌周正又似是一种安慰，温和的劝告的卿瑤好让她自己回宫，如此姚云鹤也不至于太过不悦。

“呵……”

话音刚落，卿瑤嗤笑一声，双眼不再看向澈言而是远远一眺，眸中的嘲讽盛了三分。

“好一个圣女殿下！国运衰颓，不出宫为国盗宝竟要留在宫中，若真是如此我倒真是愧对一国圣女的名号。”

她向远处一望，似只这么远远一看便能瞧见远在天边的北越，在哪里有她无论如何亦要取得的镇国玉龙；还有她日思夜想，心心念念的叶渊凤。

“澈言，你可知众人看我都只觉得高高在上的一国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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