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也无法排除都纳文的嫌疑啊。”贾宏茂说道：“都中侯虽是习武之人，但死者也都是高大强壮的男子，没有把握所以先将人迷晕也是人之常情。何况都中侯喜欢混迹常乐坊内，也更有机会知道此等香料用法啊。”
崔云旗看着自己的上司这般确信的模样，一时语塞，可还是想说些什么来帮帮自己的好友：“可凶手已经在上都杀了三个人了，都纳文难道每次都有机会出现在现场杀人吗？”
贾宏茂听到他这样问反而更加胸有成竹地说道：“就是因为这一点，某才认为都中侯有嫌疑。上都自出了‘帽妖’的传言，宵禁可比往常更严格了，坊外有金吾卫巡城，坊内也有武侯夜巡，连法曹也参与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什么样的凶手才能躲避巡逻在宵禁的上都随意出入杀人呢？”
刘耿抬眸看着贾宏茂：“贾寺卿的意思是，凶手正是负责夜巡的官衙之人？”
“不错，下官正是此意。”
“官差能躲过巡逻到确实有可能，谢睿和死时和都纳文处于一地暂且不论，但据我所知，周恪死于常乐坊南面的宜阳坊，邹守元死于西边大和县的丰邑坊，都纳文所属的法曹巡逻是和金吾卫一起巡的大道，若是他杀人，死者应当死于坊外，不会死在坊内。若按贾寺卿的推测，死者倒有可能是负责坊内巡逻武侯所为。”
“这……”贾宏茂微微眯起眼，“这倒是下官疏漏了。”
“大王，这里好像有一个墨点。”第二愔没有过多地关注在他们几人的争辩上，她先是看了谢睿衣服上晕开的香料，而后便一直把注意力放在死者身上，她看到死者袖口的内侧有一个黑点，便出声告诉刘耿。
刘耿上前看了，那黑色的墨迹隐藏在袖口的深色团花中，不仔细看还当真看不出来。
他心中对第二愔颇为赞赏，可面上却毫无表现，他闻了闻那处墨迹，闻到了一点极淡的花香，似乎是茉莉的香味。
刘耿让郑豫新取一只沾了清水的细毛笔和一块白绢，用湿毛笔在墨迹上沾了沾，然后在白绢上涂开。
“这不是普通的墨。”刘耿说道。
第二愔上前看了看那白绢上浅淡的墨痕，上面隐隐透细闪的金粉：“这好像是怀香墨，墨中掺有十分细腻的金粉，在上都的贵女中颇受喜爱，她们研磨的水中添加自己喜欢的香露，十分特别。”
崔云旗叹道：“还好这点墨迹在袖口内侧，没有被雨水沾湿。”
“谢睿喜好文墨，即便他自己不用这种墨，又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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