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宏茂看着堂下的第二愔便觉得额角抽着疼，却又只能耐着性子对她说：“有何疑惑但说无妨。”
“属下的疑惑也是花娘子的疑惑，她刚才说她不认识死者，为何要杀他们？这便是属下想问的，杀人动机为何？”
连花娘子都感受到了贾宏茂看着第二愔那不善的目光，可第二愔就像没看见似的，直直与他对视。
花娘子不明白，为何第二愔就可以这样毫无惧色地站在公堂之上？
明明她的周围都是那些男子不怀好意地注视，他们的目光之下都隐藏着不屑和贪婪，这样的眼神花娘子见得多了。
男人们总是渴望着鲜花一样的女子，却又在心底里唾弃她们，而像第二愔这样并不柔弱的女子，他们又会鄙夷她的强硬和刚直。
“不知贾寺卿可有查到花娘子与前两位死者的关系？若是没有，属下实在不解，花娘子为何会选择用此等方式杀掉他们二人，而不是别人。”第二愔的声音清脆，此刻却带着逼人的气势，让贾宏茂忍不住皱起眉头。
刘耿却有些遗憾，偏偏在这时候失明，不然他就可以看到此刻的第二愔是以怎样的神情站在众人面前，应当是……很有趣的吧。
“本官尚未查明，或许凶手就是随意挑选的行凶对象。”
“孤并不认为凶手是随机杀人的。”刘耿突然开口反驳了贾宏茂：“这并不符合凶手在这几个案子中表现出来的状态，凶手应当是一个小心谨慎的人，做事会有万全的准备，如果是随机挑选对象行凶，往往会出现很多未知的因素，会有直接暴露的风险。”
“再者，她若不需要理由随意杀人，那她大可以在自己熟悉的环境中杀人，比如常乐坊。常乐坊内每晚都有醉酒或者落单的客人，比在其他坊内寻找对象容易多了。而其他普通的坊，入夜便很难在大街上找到落单的人，她又要如何保证自己一定可以遇到一个可以让她下手的对象？”
“周恪并不住在宜阳坊，那他出现在宜阳坊是去做什么的？邹守元养了个外室在丰邑坊，他出现在丰邑坊便有合理的理由，而谢睿经常出入常乐坊，这一点并不难打听，可凶手如何能确切的知道他就在袁五家？这些信息显然都被凶手掌握了，那她如此费心杀死他三人必然有理由。”
贾宏茂三人都没答话，刘耿便继续说道：“而且三位真的认为，一个男子在夜里遇到一个美貌的女子，就会毫无防备的接近么？”
的确，这样的桥段只是听起来迤逦，可细细想来便不合常理，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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