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杨成轻轻唤了句,竟感觉有些不习惯。
那人身体猛地一顿,抬起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杨成?”那人的声音稍微有些惊愕。
借着投进屋里的淡淡月光,杨成看到了那张久违的面孔。正是当年把他丢回小城的父亲,杨启。
十年过去了,他竟是清减了许多。而且,明显的,他老了。那微微佝偻的身形,已经说明了这个悲哀的事实。
他突然想到了麦绍——如果全家人都修行的话,是否真的会不老不死?
“今早刚来的?”
已经四十出头的杨启一边松开衬衣上的风纪扣,一边缓缓地走进客厅。他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像是下田忙活了一整天般显得异常疲倦,。
“怎么还不睡?”杨启整个人瘫在了沙发上,疲累而轻声地说。他的语气很自然,没有了方才的惊愕,就像一个普通的家长一样教训常年陪伴自己的子女一样。
“我睡不着,然后突然听到你回来了,便下楼看看。”杨成绕过饭厅走了过来,坐在了爸爸的对面。他极力地装作平淡,只是仍旧欠缺了些火候。
一个短暂的沉默让两人的气氛有些僵硬。杨启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后又把整包烟扔到了面前的玻璃桌上。
火星一闪,烟被点着了。
杨成一直凝视着爸爸的一举一动,因而在火花骤显的那一刹,他看到了那清癯的脸颊的一块异色。
“你脸怎么了?”杨成疑惑地问道。
“没事,捡东西的时候撞了一下桌角,”杨启缓缓地吐出一口轻烟,声音却是缓和了不少,“来之前办好那些退学的手续没有?”
杨成点点头,忽然想到对方可能看不到,所以“嗯”了声。
父子间再次陷入了沉默的泥淖。
“既然来了……你自己有没有什么打算?”杨启忽然道。
“太突然了些,我还没有想过。”杨成直言不讳,没有欺瞒的打算。
“天有不测风云……”听了儿子的话,杨启变得感慨良多起来了,他又抽了口烟才道,“人还是有些打算才好。”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杨成终于忍不住问起要害问题了,“按我的计算,以我们家十年前的财富,就算不干活都不至于住这种地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杨启依旧不缓不急地抽着烟,只是隐隐透露出悲苦后的倦意,“只是生意上出了些差错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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