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真棒。”忽然，一个稚嫩的声音传来，燕明芷转头，看向楼阁上的那个声音。是娄敬轩。
只见娄家小公子低头向下看着，一脸笑意。这次，倒知道她是个女人了。
娄敬轩自从知道她是女人之后就很开心起码，他还是个正常的。起码，他还可以去追她。
而此时，娄敬轩身边站着一个约摸五十多岁的女人一身黑衣，广袖下垂，白边打底，虽然朴素，却带着无上的威严。
“见过太后娘娘”燕流宛微微下蹲对那个黑衣女人行礼，燕明芷也跟着行礼，太后只说了一句“平身”便被娄敬轩拉走了。
娄小公子还边走边撒娇“姑母，都半年没见轩儿了，就不想我吗？”
那怪不得娄敬轩跋扈呢，家里的人，不是太后就是昭仪，再不济，也有个丞相撑腰，换了谁，都不保证会比娄敬轩做的更好。
燕明芷正想着，忽然被一个人撞了一下，她本能的回头去看那个人。
那是一个身着浅蓝色粗布衣服，身材瘦小的姑娘，她只是低头连说“对不起”但声音却不同于其他寻常奴婢，没有一丝的恐惧和惊惶。
头低的很低，从燕明芷的角度看不清她的容貌。
“还不快走，切莫扰了贵人们。”可能是一个带头的人提醒了一句，她就跟着那一支队伍离开。
他们之中有男有女，都是浅蓝色的粗布衣服，都把头低得很低，渐渐消失在了燕明芷的视线之中……
不知为何，她竟有片刻的呆滞，那个女子，为何如此不同。
“他们都是掖庭的罪人”燕流宛好像看出了燕明芷的不解，解释了一句。
燕明芷慢慢点了两下头，追问着“可她还那么小”
“官宦之家，难免被株连的”燕流宛叹了口气，准备向前继续走。燕明芷心下却忽然沉了沉，她知道，这种感觉，是哀伤，却不知究竟为何而哀伤？
刚迈出一步，脚就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燕明芷低头看去，那是一本书。
弯腰捡起来细看，那本书有些残破，好像已经放了很久，依稀可辨上面有《法经》二字，打开第一页，右角上有一个小小的“歆”字，里面还有一些批注，都是极难得的见解。
“这是刚刚那个小姑娘的吗？”燕明芷暗自想着，突然收起书，向他们刚刚走的方向追去，她想把书还给那个小姑娘，还有，她想认识她。
她一路走着，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自慕城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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