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站在赵灵运的尸体旁，直到有人问到这里散发着令人退避三舍的臭味才发现，里面有人死了，还有六岁的小孩子。
居委会的人叫人把老头拖到后山草草的埋了他，然后一大堆人在居委会那栋小房子里围着这个黑炭头似的小家伙发愁。
“以后这小孩子怎么办？”
“这个年纪应该要上学了吧？”居委会主任的老公是县里小学的一名教师，他看了看赵瀚云说道。
旁边有人说道：“那，谁出钱呢？”
“九年义务教育嘛，现在都不用付钱了。”
“那谁来养他？”
全屋子里的人一下子静了下来。
小家伙愣愣地看着屋里的大人们，慢慢地看了一圈，然后一字一句用稚嫩的童声说道：“我自己能养活我自己。”
屋内一哄，几番争执之后，也只好如此。
居委会主任的老公又皱起了眉头说道：“想要上学是要户口的，那老头估计还没给这个孩子办户口呢。”
于是在上学之前，赵瀚云被居委会的大人们领着去上了户口。派出所办户口的警察是个年青人，刚从警察中专毕业，脸上稚气未脱，他一脸为难对众人说：“这又没个出生证明什么的，怎么办？”
居委会主任是天生的大妈性格，直扯着嗓子吼道：“从小看着这小家伙长大的，难道还要算外来人口？”
国人虽然讨厌生事，但有个规矩是只要有人打头，正义感便开始泛滥，于是派出所里开始响起一大片叽叽喳喳的声讨之声。
那个小警察姓林，是本地的警察，政府公关的人吗，为人民服务。更何况起哄的人群里面有几个年轻漂亮的女警察正狠狠地瞪着他，为了自己以后能在局里混得下去，为了自己以后的幸福。
那其中一个漂亮的女警察就是她女朋友，他还能说些什么。
于是小家伙第一次有了证明自己身份实力的机会，林姓小警察一边用着不大规整的楷体字填着表格，一面问道：“姓名？”
“……”小家伙一脸惘然，愣了半天后回答道：“我爷爷叫我瀚云，说捡到我的那天云海茫茫，浩瀚万里。”
李警察接着问：“那姓什么？”
大家也愣了，没人知道刚死几天的那个捡垃圾的糟老头姓什么。
“姓赵。”一直低着头的赵瀚云这时候终于开了口，声音像蚊子一样。
“哦。”林警察几笔把表格填完，然后递给赵瀚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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