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的城市总是带着几分静谧 安静之中总是带着些什么 很朦胧让人无法琢磨 却又无法放弃。
寂静的街道里并没有几个人 有些破旧的路灯在发出昏黄的光芒 不时有几辆赶着回家的人在奔波 在追求那最后一丝的温暖。
在这条街道上有着一个人 十五六岁 身材并不高大 衣服也只是平常货色 他的脸上带着一抹笑容 很灿烂如同太阳的光辉 让人本能的想要给予一种亲近感。
他穿行在寂静的街道上 肩膀上的背包在他的身后一上一下 显得很灵动 也许是心里很灵动。
一条寂静的街道对于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来说也就是几分钟的事 所以他完成了。他又走上了另一条街道 身影消失在街道的角落 最后那个背影也消失不见。
寂静的街道里有着一种氛围 是白天所没有的 路灯去随着夏日的夜风而动 发出吱吱哇哇的声音伴随着车辆飞驰的轰鸣声 迎来了夜。
……
“慕澜 你该去上学了”
“妈 我不想上学了 我想出去工作 不想在让你这么累 我已经长大了”
“慕澜 赶紧给我上学去 不要忘了你父亲的心愿 他要生活的更好而不是碌碌无为”
慕澜背着有着破旧的书包站在门口 看着禁闭的大门 上面的春联已经褪色 只留下一个纸片 隐约可以看出来是毛笔字。
“呵呵”慕澜苦笑了两声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次被母亲这样赶出来 自从五岁时父亲因为某些原因离开人世 母亲就承担起了照顾这个家的重任。
“如果不是爷爷奶奶的离开也许母亲会更苦的吧”慕澜叹了口气 走向了那人群攒动的街道。
走在路上 看着早晨的人们干着自己的事 晨风吹动着发丝 微凉之中带着说不清的感觉。
慕澜走在五颜六色铺成的人行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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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旁边不是飞快穿梭的各种各样的车 有名牌 有豪车 也有杂牌车 出租车 绘成了城市的图画。早上正是这个时间正是城市最忙碌的一刻 慕澜这样的学生已经在去往学校的路上。而对于旁边穿着正装的上班族来说同样是奔波劳碌的开始 能够无视这些客观因素的也就只有更高阶的人 也就是俗话所说的富人 很明显慕澜不是。
“喂 慕澜 帮我拿着包 我要去买两个冰淇淋”对于一个人多 车多而又大家都忙碌的一刻走在路上走神是一件很危险的是 不好的是慕澜走神了 他在想着自己的未来 渺茫的未来。
清脆的女声打断了慕澜的走神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白色的书包 其上有些女生通常都喜欢的卡通图案 很可爱。
“白沫沫 都说了女孩子要注意自己的形象 不要总是大喊大叫 还有不要离男孩子这么 近”
“那你怎么不推开我啊”
慕澜看着离自己只有两三厘米远的俏丽面容 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稚嫩的脸蛋也是带上了绯红。
“快走吧 马上就要迟到了”慕澜后退一步 然后从女孩身边绕过 快步向前方走去 步伐相比刚才明显乱了几分。抱了抱怀里的书包 找到了一个舒服的抱姿 向着目的地走去。
“呵呵 慕澜 你真是笨蛋”名为白沫沫的女孩 用手把额前的长发拨到一旁 然后快步向着慕澜的方向跑去 黑发在飘舞 裙角在飞扬。
“叮铃铃”
慕澜站在门口 看着缓缓还上的学校大门 他只能苦笑的摇摇头“又迟到了 看样子吴老师又要发火了”
“你快点吧 大门都关上了 还在那里磨蹭”慕澜扭头喊到 对于身后的女孩慕澜无法生气。
“反正都迟到了 你再急也是没有用的 还不如陪我吃冰淇淋呢 奶油味的 很好吃的”白沫沫舔了一口手里的冰淇淋 嘴角的奶油随着说话而抖动 让慕澜无法再看 迅速转头。
“我去和门卫说说 说不定能让我们进去呢”慕澜抱着书包走到门前 伸出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保安制度的中年人 并不凶恶 反而有些淳朴。
“慕澜 又迟到了？”
“郑叔 你看能不能”
“不能 慕澜 学校你又不是不知道 迟到了就进不去 只能等第二节课间操的时候才能开门。记得当初年少无知放你们进去扣了我半个月的工资啊 半个月啊”郑叔拍了拍慕澜的肩膀 看了看外面的白沫沫。
“好吧 那我们等等吧”
慕澜尴尬的摸了摸头 当初第一次迟到经过自己的死去活来的求情和白沫沫的眼泪攻势才把郑叔搞定 然后他们被老师罚站 而作为门卫的郑叔则被扣了工资 弄得慕澜都不好意思了 白沫沫依旧没心没肺。
“等会外面热了你就进来 不让进学校 门卫室还是可以的 有空调 渴了还有水”郑叔说了一句就走进去了 不知道在干什么 只是隐约传来“二条 红中 碰”的声音。
慕澜摇了摇头 看到白沫沫 坐在门口的台阶上 依旧在舔着自己的冰淇淋 对于迟到完全不在意 仿佛和自己无关。
“少吃点 小心拉肚子 你今天都吃了俩了”慕澜站在旁边 看着学校门口停着和穿梭的车辆 不在说话。
学校门口又来了几个学生模样的人 他们看到大门已经关上了 也就不再前进。
“咦？慕澜 你又迟到了 白沫沫你也在啊 你们俩还真是厉害啊 天天迟到。”一个领头模样的学生看到了门口台阶坐着的慕澜 笑嘻嘻的打了个招呼。
“唐牧 你不是也一样吗？一会又要去网吧啊”
“是啊 一起？”
“算了 不去了 我还是在这里等着吧”慕澜看了一眼旁边正在舔冰淇淋的白沫沫 嘴角的奶油一直没有擦 就像是白色的胡子。
“我就知道 行了你们继续 我们走了。走着兄弟们 网吧九连坐”唐牧招呼一声 一群同学就跟着他走了 留下一个个背影。
“他们走了？”
“嗯”
“网吧好玩吗？”
“个人感觉不好 烟味太重”
“哦”
慕澜从口袋里掏出纸巾递给白沫沫 坐在台阶上掏出一本书翻来 然后目光就移动到了书本之上。
白沫沫毫不犹豫的接过纸巾 擦了擦嘴 就要扔在地上。
“垃圾应该扔到垃圾桶”
白沫沫蹬了慕澜一眼 极不情愿的起身 走到垃圾旁边 看了那片被她扔掉的纸巾好久 蹲下用两个指尖掂起垃圾 慢慢地走到垃圾桶的旁边 快速的扔进去 然后跑到大门口坐下。
“慕澜 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啊？”白沫沫看着慕澜认真看书的样子 眼神很认真 她抚了抚白色的裙角。
“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就算男朋友对女朋友的那种喜欢”白沫沫有些紧张的看着慕澜白净的脸庞 早晨的光辉洒在他的身上有种神圣感 让她想要靠近 却又本能的抗拒。
“没有”慕澜翻了一页书 并没有抬头 语气平静 仿佛这件事并没有引起他的兴趣。只是他的目光已经无法在书页间的优美字体上凝聚 翻页的那一刻 他还有大半页的内容未看。
“哦”白沫沫抓住肩膀边的一缕黑发 在纤细白净的手指上缠绕 一圈又一圈 仿若她此刻的心情。“真是个笨蛋”
“那你以后会有吗？”白沫沫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发现她这句话问的也不聪明 脸上带着绯红 也许是因为说慕澜笨蛋而自己同样犯了笨蛋的错误 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
“沫沫 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怪怪的？”慕澜抬起头看着她绯红的脸颊 眼里满是疑问 书底下的右手已经紧紧的抓着书 本来洁白的手因为用力的原因而变得通红。
“额 没事啊 只是还想吃冰淇淋 一个不够”白沫沫把手里的头发扔到脑后 同样奇怪的看着慕澜 只是她的脚却仿佛不知道放哪一样 不停的在晃动。
慕澜不在说话 目光再次聚集到书本之上 这次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其他的动作 真的是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书本上 他想到了家里的母亲 他必须有所成就 而对于他来说只能好好学习。
白沫沫也陷入了沉默 她不能打扰慕澜 她明白慕澜的一切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就对慕澜了如指掌。她看着穿梭着的人群车辆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慕澜 你怎么又迟到了”
慕澜感觉有一个人站在了自己的前方 因为他挡住了晨光 白色的纸张上有着一个黑色阴影 那是某个人的影子。
“吴老师 你怎么在这里”慕澜收好书 站起来 顺便拍了一下旁边正在发呆的白沫沫。
“哼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 不要迟到不要迟到 你怎么老是迟到 自从两年前你踏入这所高中就一直迟到 你到底能不能不迟到一次。”吴老师是一个带着黑色眼睛的中年男人 脸上没有老师的严肃 反而多了些和蔼。
慕澜低着头 没有说话 旁边的白沫沫确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东瞅瞅 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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