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茶室是古式的木制房子，红漆栏杆，几幅字画点缀其间，茶室里人影寥寥，寂静而清雅，有袅袅茶香飘出来。
雨凝穿着仿古的白色薄纱长裙，徐徐而来。她走进茶室，找了一个僻静的靠窗的地坐下，她先要了一杯绿茶。方茗还没有来，她早到了一刻钟，毕竟，那是她母亲，她不会让母亲等自己的。即便没有爱。
过了一会儿，方茗走上楼来。黑色的旗袍，珍珠镶嵌的网眼披肩，黑色的皮包也闪着亮光。她一个人上来的，宋威在下面。
她一眼就认出了雨凝，那个和她当年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方茗坐在雨凝对面。雨凝看到她，却不知道该叫什么，所以她只是沉默。
“你还是来了。”方茗先开了口。
“光明正大的来，如果对我没有什么伤害，我没有必要拒绝。”
“你真得好美，雨凝。”
“美吗？不过是个复制！”
“你六岁的时候，穿着白色公主裙，在走楼侧盆景中央，那时候我告诉你，你的父亲死了，你已经不再是公主。”
“我从不认为自己是公主。”
“可是你总是摆出这幅公主的架子，知道吗，我讨厌你的样子，就像二十年前一样厌恶，六岁，你就有一双魔女一样冰冷的眼睛。”
“你不喜欢照镜子吗？”
“你说话很放肆。”
“我也不想，可是我的修养真得还没有到了平静的去接受别人对着我一直说着你是魔女！”
“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雨凝笑了。
“你笑什么？”
“我笑你说的对，我们就像两个并不认识的人，对于陌生人，我们的语言不含任何感**彩。”
“你还是当年的样子，那么冷。”
“你错了，我本性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
“只是对于我吗？”
雨凝轻笑了一下，“何必呢！”
“你太轻狂了。也难怪，从小就没有人教导。”
“你不觉得对我说这样的话太可笑了吗？”
“如果我告诉你，你的父亲还活着——”
“他还活着？”
“如果他还活着，你会怎么样呢？”
“这不可能。是我亲眼看到你把他推到悬崖下面去的。”
“他没有死。”
雨凝看着她，平静的表情里现出责问，然而她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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