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广州并不寂寞,寂寞的是我。
只不过我用寂寞的心情看车水马龙,广州也是寂寞的。
我在广州打工的那家厂,在美丽的白云山脚。
站上楼顶,可以看到国际机场的飞机起落。一天到晚,可以听到飞机的轰鸣。
这是一家私人承包了的国营厂。应聘的时候有点小小传奇。
厂长和总工程师一起考我,问我有何专长。我一时不懂作答,正寻思着如何描述自己。
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刀,却没一柄是利的”。好像什么都懂,但又什么都不精。
只是“基本、大概、差不多”的水平。
一个车间主任模样的人来说:那台数控机床坏了,是否像上次一样,向外请人来修。
厂长问我:行吗?我说:大概行吧。应聘的过程,我只说了这四个字。
就这样,我跟车间主任走了。
以后的话,是车间主任替我说的。他希望我能留在车间。
但总工却把我留在了技术科。
技术科除了总工和一个描图的姑娘,就是我了。
晚上就睡在办公室。一下班,全厂静得只有等着听飞机的声音。
寂寞的心情油然而生。
纵使乘公共汽车去市区,也难以排解这无边的寂寞。
2
软化水设备是这家厂的主要产品。
从物理角度看,水无所谓硬软。除非结成了冰。
人们常说柔情似水,没有谁想过水也有硬的。
但从化学角度看,水的硬度分十等。
这是视水中含钙量的高低而定的。含钙量越高,水质越硬。
硬质的水易生垢。如果锅炉管道生垢了,垢厚了,阻碍了水流,后果不堪设想。
进入工业容器的水必须是软水。但很多地区的水是硬的。所以软化水设备就有了市场。
还有一个问题是必须时时监测水的软硬度,不可能老靠化验。于是有一种仪器,叫水硬度计。
水硬度计有得卖,很精密的,但贵,过万。
厂长认为配套自己的水软化设备无须那么精密。叫总工试制简易的,让我当助手。
说是助手,实际上我当了主角。
总工不说日理万机,日理千机也差不多了,一天到晚,仿佛哪里也少不了他。包括作陪厂长的应酬。
总工姓徐,是个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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